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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真相
吉普车上的人在大声聊天,但似乎没人关心我这个陌生人的存在。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后,吉普车拐进了一个部队大门,停在一片居住区的道路旁。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车厢,瞬间只剩下他和我。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车尾,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许多栋5层高的居住楼,典型的军属区。他提着一个旅行包,把车门一关一锁,似乎有点微笑地朝我说:“走,上我家坐坐。”
原来他也会笑,还以为他肉毒杆菌打多了呢。不笑还好,看到他笑我就觉得自己是只猪,不,送入虎口的蠢羊,我自己在心里乱嘀咕,但似乎迈不出步子。
“走啊。”他说完就径自朝旁边一栋楼走去。
炎炎夏日,再这么傻站着,估计站岗的小兵要把我当犯人抓起来了。到了别人的地儿,身不由己了。自己也加快了脚步,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快步跟着他。心里却是充满了一百万个为什么。爬楼梯上了顶楼,他打开门,把旅行包放沙发上,墨镜一摘,让我进来坐。我傻站门口,看着这个不大的客厅,右边是两间房,左边是厨房和洗手间。目测一下,大概50个方左右。地儿不大,倒挺乱的,吃的,穿的。我都不知道该坐哪。
“坐沙发吧。”他把沙发上的杂物推到一边,自己拉了张凳子坐到沙发对面。
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突然才真正地理解什么叫坐立难安。坐又不是,站又不是,直线距离一米远处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直视自己。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脑海里不停地在想象接下来会怎么样?要钱?我没带;那……。
“想什么呢?不做声?”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笑嘻嘻地问。
“噢,没,我在想,一会怎么回去,有公交车回去么?”我急忙找借口,头还是没敢抬,这种气氛,我真得开始计划离开他家的事了,虽然*才刚坐到沙发上。
“不着急,既然来了,就聊聊天嘛,你多大了?”他倒是不慌不忙,依旧是笑嘻嘻的语气。
“20.”除了回答问题,我一动不动,脑海还延续着刚才的想象……
“我有那么可怕吗?看都不敢看我?你看着我。”他这回笑出声了。
“啊,不是,我,那个,……”我脸都涨红了。老大,我第一次和你见面,难道我还要直勾勾地看着你啊?
“看着别人眼睛说话,这是礼貌。”
好吧,既然说到礼貌,那我得展示一下了,要不我老爸老妈要怪我的。我抬头快速看了他一眼,“噢,好,我是第一次到别人家里,觉得怪怪的。呵呵。”
面前的是一个带着笑的陌生男人,但似乎没什么恶意,看着也不会是作奸犯科的人。这下我情绪开始稳定了,问题也多了起来。
“你看着不像29的。”
“我没说我29啊。哈哈”
我倒,对,是我自己看视频觉得他29,但实际上……。
“对了,你穿着那么休闲啊,还提着个旅行包,你同事他们怎么都穿军装。”
“我刚回家休完假回来。”
“家?这个不是你的家?”
“这个是单位分的宿舍,我在A地买了房子,老婆孩子都在外面住。”
老婆孩子?什么情况?
“你结婚了啊?”
“哈哈,像我这个年纪结婚了不也很正常么?”这下他笑得更大声了。完了还补一句“你真可爱,哈哈”
当时我对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概念,觉得与我无关,只是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过他也没说自己未婚无孩啊,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呢,看你房子没有什么女人孩子的东西。那你到底多大?”
“33.”他倒是很老实。
大我一轮还多一岁!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框定朋友的年龄,但这也大了不止一点点了。这回好了,早说了冲动是魔鬼了吧,虽然对于他的外在条件,我并不讨厌,但总觉得怪怪的。
“对了,你学什么专业的?”他看我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计算机。”
“那刚好了,我们部队现在准备计算机等级考试呢,还是去你们学校考呢。你教教我吧。”他好像有点兴奋。
“我很菜的。”这个话我说得倒是很实在。我确实不是读计算机的料,实在提不起兴趣。
“那总比我们这些当兵的强吧?哈哈,热不热?房里有空调,我们到房里聊吧。”他看我满头大汗了,提议道。
因为是顶楼,客厅确实有点闷热,我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我本身就是汗腺发达的人。但到房间里去,我可是想都没想过的。
“不用了,就这坐就可以了,不是太热。”
“里面有空调,凉快,进去坐床上聊,这样舒服些。”说完之后他径直走入睡房开了空调,自己靠着床头坐下了。
我坐着不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事情发展得超乎我想象了,聊天还要坐床上聊啊?反正我宁死不屈,第一次见面就亲密接触不是我的做风。但我一个人呆坐客厅,也是够傻的。
“过来坐吧,里面可凉快了。”他在催促。
坐就坐吧,反正就算他有别的要求我也断然不会同意的。同时客厅确实也热。考虑了一下,我还是起身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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