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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孩跑了。
很久也没有毛毛和小刀的消息。我跑去那海滨豪宅,空无一人。
很快环球换了老板,我也该走了。心头刺刺的,总觉得有些异样的不祥,我真的该走了。
阿红们依旧快乐地在这里作小姐,我终于从她们嘴里知道了毛毛和小刀的消息。在乐队试音的那个晚上,毛孩的人在那家豪宅堵住了毛毛和小刀。
小刀还在优雅地弹着钢琴,一曲接一曲;徇着琴声打手们老远就找准了那座房子。
寒光闪过,像下了一场流星雨。小刀的十指全部被砍下了一节,琴声停下了。
毛毛被众人强迫着观看了**小刀的全过程。打手们把她的脸按在践踏小刀的人身边,几乎贴在人家身上;说,你看你看,她和你一样是女人。她哭着狂喊着不、不,嗓子都哑了,到最后再不能说话。
小刀没有哭,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挣扎;最后她昏迷了,一直嘟囔着什么,身下大出血。
在那间偏僻的豪宅暴行持续到清晨。后来没有人见过毛毛和小刀。
"我讨厌男人的身体和味道,我闻到就会头晕。"
"我流了很多血,我喊痛我喊痛,爸爸抚着我的头发说下次就不痛了,乖。"
那天在车站,我看到两个衣衫破烂的三四岁的小孩。小男孩亲了小女孩一口,从她嘴巴里唆出一块糖果,口水和着糖汁拉出长长的丝。不远处,一对盲人夫妇互相搀扶着,以优美的音色和着二重唱,手在手心。
我听到歌词是,春天就要来了,就要来了。
我终于离开了这座美丽而暴力的海滨城市,在北行的列车上,我摸出了香烟。打开时只剩下最后的一支许愿烟。我点起它,吸了一口,递给小刀,轻声说,"小刀,好走。"
不如我们重新开始。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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