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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百元,一百元现在能做什么?打出租绕三环浪一趟?吃一只阳澄湖的蟹子?冲半个月的话费?抑或者去哪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找个小姐嫖嫖?——这不多不少的数字,实在是个鸡肋。拿这个鸡肋去换个有意思的事情,我想或许是值的。
MB——moneyboy的意思。他们是《美少年之恋》中凭美貌和青春换得金钱的浮躁少年,是《春光乍泻》中蓄意伤害别人和自己的不羁浪子,是《MyOwnPrivate》中寻找家和温暖的嗜睡青年,亦是《孽子》中充满迷茫和孤独的孩子。一直觉得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得金钱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都是工作,只是类别不同,就象同志,都是人类,只是性向不同。他们出租他们的身体,而我们,出租我们的大脑。谁又能说自己高贵一些呢?都是授之于人换得钱财的事情。
小峻,视频中的他实在可人,没有一点风尘的样子,就象公司中新来的山东小伙。
他说做一次要三百元,这应该是好货所开的价钱,不过他也值了。一般那些MB量事而定,两个人一起用手多少钱,口X是多少钱,插后面是多少钱,全都明码标价,就象公司做LOGO多少钱,做VI多少钱一样,这很公平。
和他聊着,问一些八卦的问题,他都一一的回答,总是想象他们会遇到很多光怪路异的事情,冒险而刺激。聊了快一个小时后,他说:我们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该切入主题了。我发出一个头顶冒汗的表情,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记者了。
怎么办?叫过来?可我年轻美貌着不需要花钱做这样的服务。就此结束?可聊的越多越觉得他是一个心地真诚的人儿,且相貌很不错,又这么半天,耽误了人家工作的时间。皱下眉,也给说服自己一个理由,我无耻的,抛出了鸡肋,一百元。
“哈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要是这样,我还不如不要呢”
鸡肋一般都是在饿的时候依然是好东西,夜也越来越深了,找客人也应该越来越难了。
半个小时后,他打车过来,由远至近的就在副驾驶看到他明朗的脸,我们都咧嘴笑着,好象在做不可思议却又好笑的事情。上楼梯时,给他嘱咐要是小军问是什么人,你就说是我以前同事。他说:“要是你经常带人回来,他应该不会问的”。“我从来没带人回来过,这是第一次,妈的,两个第一次都给你了”。小峻听了,吃吃的跟着笑。——事临近了,再上层楼就到住的屋子了,我却好象跟玩游戏似的才反应过来,跟自己犯嘀咕:这算什么事啊?
另人惊奇的是小军不在,都这么晚了。立即电话他,他说今晚不回来了。
内心一下紧张起来了。
小时候偷偷在自己屋内做坏事,有父母在隔壁待着,那是安全而刺激的。可要是不在,在做坏事情,就有些恐慌了。
活该自己招的,他现在就是个毒蜘蛛,朝我袭来,我也得抱着。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洗吧”
在沙发上脱了衣裤,留着内裤,我先进了卫生间。
谁先洗,应该有个规矩吧。客人先洗,完了可以斜躺在床,眼睛含着色,嘴角上调,半含着笑,看着猎物梨花带露半遮面的出来。恩,身材不错,点下头,然后掀开被子一角,拍拍,充满慈爱的对他说:“到这来”。
而猎物也可以趁客人洗的这段时间三百六十度的扭头打量一下屋子,看下客人的喜好及品位,大概量度一下等下采用什么偏好的服务。猎物后洗,完了吃个伟哥也不怕时效过,或者吸个毒,或者象朱丽亚·罗伯茨在《风月俏佳人》那样躲在里面用牙线剔个牙。
妈的,我承认电影看多了。
我也远没有那么潇洒,在我把包皮翻上来洗我老二的时候,蓬头射出的水打的我龟头痛,我想,等会还是只聊天就好了。
洗完,我又穿着内裤出来了。
小峻看着我笑了,我没敢直眼的往他,他比我大两岁,可能他睡过的肉体和我见过的一样多。所以,我怎可能象和别人一样自信满满的冲向他们的身体,相比,我很不专业,而他却是职业。
我摸着爬回我暖色调看起来温暖样样的床,拿起《一个人的村庄》,已经读了一半了。
他大方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退去,整齐的叠好放在沙发上,方方正正的样子。然后在屋子走了两圈,照着落地的镜子。我没敢放下书大方的去看他的裸体,也没有偷看,屋子不大,他的肉影就晃来晃去的。
开始读《风中的院门》的时候他洗完出来了,匀称稍壮的四肢,浓密的阴毛从三角一直牵扯到肚脐,弱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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