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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去往市中心的公交车,来到最繁华的商业区,看到时间还早,觉得残留在身体上的液体并不是很舒服,于是,我们先去浴室洗澡,由于是上午,浴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们再一次无法克制激情,尽管依然是我很投入,他很笨拙。
“什么味道?”喝酒的时候,衍突然发问。
“什么什么味道?”我迷惑。
“我射出来的那个。”不胜酒力的他一脸绯红,吞吞吐吐地呢喃。
“比酒的味道好多了,”我幸福而骄傲地回答。
“真的?”
“不信你就自己尝尝呗!”
“才不呢,恶心。”
“恶心你还问。”
“我就想知道你的感受,你好象是魔鬼似的,太疯狂了。你不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不觉得啊!我的感觉好极了!”
“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得了,别想么多了,为我们的‘积分纪念日’干!”
“干!”
在回校的公交车上,他的手一直没离开过我的手,更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公车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借着拥挤之际,他居然当众吻了我,而且吻得那么彻底,两条舌绞在一起,不愿割舍。~~
“天哥,又在想什么?我还在等着听呢!”言的声音再次强迫我回到现实。
“对不起,刚才说到哪里了?”
“你还什么都没说呢,只是要给我从那个暑假说起。”言很体谅地笑了。
“还从那个暑假讲起吧。那应该是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和他本来约定一同回家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临时决定去舅舅家,好象有意在逃避什么,我只好一个人坐上了西去的列车。”
“我和衍自从逾越了友谊的界限,产生了肌肤之亲后,当时我们也并不明白我和他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虽然我明白自己,与生俱来便有着对男性身体的渴望,但自始至终也没给这种渴望划归到同性恋的范畴。尽管如此,我在迷惑中依然执着,我相信,我得到是一种超乎于常人的爱情,这种爱情给我带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快乐,因此,我无怨无悔,而且,从那年的元旦开始,我的世界就是一个围绕着衍的世界,我的悲喜来自于衍,我的哀乐起因于衍,衍便是我生命中的一切。”
“而衍则不然,我对他的感情一直困扰着他,他时而渴望,时而迷茫,甚至有的时候是
极度的厌烦。也许那时候的男女同学之间还不象现在这么开放,或许那些理工科的女生实在与衍太不般配,再就是他的内向的性格,使他所喜欢的女生并不喜欢他,因此他无法从女孩子那里得到心理和生理的慰籍,这样就迫使他每隔一段时间依然迷恋我的身体,仍是渴望得到我给他带去的快感。另一方面,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我更关心衍,而且关心的是那样的无微不至,那样的彻头彻尾,可能也是这样的关心感动着他,诱惑着他,也使他对我的依恋无法割舍。然而,一旦他在心理上生理上高度满足了的时候,另一种恐惧和矛盾又占了上峰,他则又会故意冷淡我,回避我,以显示他是正常的,他甚至会和别的男生勾肩搭背、亲亲热热的出双入对,以表示他和其他男生的关系也很亲密。他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于是我就在:喜极—失落—悲彻,一个轮回接着一个轮回。真的难以形容那段时光是怎样的一段时光。”
“就这样,我在悲伤着的幸福中混混噩噩地度过了一个学期。那年的暑假,他最后还是决定不和我一起回老家了,只身一人去北京看望他的舅舅。而我,在想和他一起去北京的要求被拒绝之后,也只能一个人回家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安静的一个人度过那漫长的假期,尽管有好几位自认为可以成为我女朋友的美女正在家乡翘首以望,但那一切对我而言只是一种虚荣心的满足,丝毫激不起我内心深处的任何涟漪。我便强迫着衍把他舅舅家的地址给我了,希望能用笔墨之情分解我的思念。”
“那是怎样的一个暑假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写,声嘶力竭地倾诉那份思念,笔芯里流出的分明是一滴一滴的血,一串一串的泪,一封比一封长,一封比一封厚。每天从家里到邮局,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觉得自己寄出了希望,寄出了幻想,随之而来的日子我可以在甜蜜中等待,可以在期盼中充实。”
思念
--------------致Y
我的思念
时而如激流
时而似小溪
流到你处却会
石沉大海
激流代表赤诚
小溪暗示永恒
尽管你不屑一顾
我却坚守着
直至心痛
思念的人
不要如此残酷
给我一丝怜悯
拯救这被相思折磨
死去活来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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