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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少。
正在刑江考虑问题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合上了。
隔了半个小时他才微微眯了眯眼睛四下打量,房间里终於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顾淮庭给他睡那麽好的床养病,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终於可以放心的睡了,那男人要回来起码得到中午了吧。
其实比起身体,还有一件事更让刑江在意,就是那张季非塞进他西装外套口袋里的纸条。
不过眼下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不能引起顾淮庭的任何怀疑才是上策。
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和意识,刑江的疲惫已经达到极点,忍不住沈沈睡去。
顾淮庭从码头回来,心情还不错。
对方说如果经常走他们这里价格还可以商量,对方是刚出道不久的年轻人,在他看来还有点嫩,不过感觉很阔气。
比较喜欢和上路、爽快的人打交道。
这次他违背常理的出了大量的真货,没有派自己的人跟船,即表达了对对方的信任也避免了自己的风险。
对方也一定不会想到那船上有那麽多真货。
那批货如果真的被截住搜出来,数量大到可以直接枪毙了。
顾淮庭不动声色的点了一支烟来抽,这次的做法的确有些冒险,不过人生嘛就是要敢搏才有趣,何况也不是搏不起。
“顾先生。”站在门口的保镖一点头,恭敬的叫了一声。
顾淮庭点点头走进大门,顺手脱下外面的大衣坐在沙发上,边上的人立刻接过尼大衣走到边上小心的挂好。
“房间里的人怎麽样?”
“中午的时候陈医生又特地来过一趟,可能是不放心昨天那个带班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说是还有点烧。”保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顾淮庭没有要阻止的脸色琢磨著又说了下去,“不过他说了这是正常的,给他打了一针就走了。”
“醒来吃过东西吗?”
“没有。”保镖想了想补充道,“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他醒过一下,医生走了才一会儿他又睡著了。”
“嗯。”顾淮庭又站了起来,慢慢往楼上走,“让人送点粥上来,要清淡点的。”
哪怕再累再想睡也得先弄点东西到胃里,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随意的打开门,被子隆起一块,男人似乎是侧过了身体,从顾淮庭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後脑勺的头发。
放重了脚步走过去,绕到男人的正面,看了一会儿,然後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又堵住他的嘴。
呼吸不顺让刑江很快醒了过来,边咳嗽边迷茫的睁开眼睛便看见顾淮庭站在床头。
糟糕……睡过头。
刑江假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看著顾淮庭撑起身体,才叫了声“顾先生”,又忍不住咳嗽两声。
顾淮庭看他似乎想要下床的样子立刻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是顾先生的床,我还是……”
“哪来的那麽多话。”顾淮庭皱眉打断刑江,刚想再说点什麽,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顾淮庭看著热腾腾的粥,示意把东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顾先生。”那人匆匆看了一眼顾淮庭退出了房门。
门一关上,两个人突然同时安静下来,视线不约而同的集中在那碗粥上。
“先吃点再睡。”
看著顾淮庭端著粥要往自己手里送,刑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顾先生,我想我还是睡回去比较好,不然会引起别人的误会。”看著顾淮庭瞬间沈下来的脸,刑江又说道,“而且在床上吃万一弄脏了床单……”
“这个不用你担心。”顾淮庭把粥硬是塞到刑江手里,调笑道,“还是你希望我喂你吃?”
刑江一听,立刻牢牢端住碗,“不劳烦顾先生。”
本来想看看能不能回自己房间睡,这样也好趁机看看季非的纸条,可眼下顾淮庭似乎还不肯放他走。
没有斯文的吃相,大概是有点饿了所以吃得很快,不一会儿碗就空了。
举手投足都像个男人样。
顾淮庭一笑,“还要一碗吗?”
“不用了。”刑江摇了一下头,手端著碗也不知道该不该交给顾淮庭。
总不能让他给自己端碗吧。
想了想,还是轻轻把碗放在了床头边的柜子上。
现在关键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饿不饿是其次的问题。
“就吃这点?”顾淮庭皱眉,看看吃得十分干净的碗。
如果眼下他还看不出来刑江是想回避他那真是白痴了。
可他并不想让这个男人如意,何况也没有这个义务要让他如意。
刑江看著顾淮庭变幻莫测的脸,琢磨著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生怕顾淮庭再搞些不能吃的东西整他,只能赔了个笑脸。
“那麻烦顾先生再给我一碗粥。”
说得可怜巴巴跟个乞讨者一样,可神态却是一种说不出的自在。
顾淮庭挑了挑眉,走到门口吩咐了一声,门外的人立刻走进来把放在床头的碗拿了出去。
“觉得怎麽样?”随口问著,顺便在床沿坐了下来。
“吃不出是什麽味道。”刑江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动作有些僵硬,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嘴里没味。”
顾淮庭一愣,这才想到他说的是刚才那碗粥,随即笑了起来。
刑江认为顾淮庭笑那才是最最最麻烦的,总觉得他一笑就没好事。
“我是问你身体怎麽样。”视线停留在身上包著的纱布,审视一般的来回。
微微吸了口气,“现在还好。”
“嗯。”
13.
片刻後又一碗粥送进来,刑江端著吃完,顾淮庭又问他够了没有。
如是几次,刑江竟然硬逼著自己吃了五碗。
等第五碗吃下去後,怎麽都觉得撑不下了,於是摇头说不要了。
似乎顾淮庭也觉得差不多了,让人把碗收了走。
“躺下吧,这麽坐著不累?”
顾淮庭看著固执的在床上坐得笔直的男人,把药递给他。
“顾先生,我也该回自己房间了。”刑江接过药,没有一丝犹豫的放进嘴里咽下去,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你那里不方便,先睡我这里。”顾淮庭头也没抬,把碟片放进机子里,“看看片子吧,等伤好点再睡回去。”
刑江有些无奈,可也没有办法。
顾淮庭又转身看了刑江一眼,“放心,你没那个意思就算了,不会再勉强你做什麽。”
听到这话刑江反而有些尴尬,续而看著电视机里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恐怖片?”
“嗯,随便看看。”顾淮庭靠在沙发上,侧头一笑,“你害怕?”
“当然不是。”
只是奇怪你怎麽会喜欢看这个而已。
刑江往後靠了靠,僵硬的动了动身体。
顾淮庭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看了起来,等片子结束一侧头,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睡著了。
有些失笑的看著还有些肿的脸,顾淮庭关了电视翻身上床。
在顾淮庭卧室里养伤的日子不能算是地狱,但也确实有点麻烦。
顾淮庭好吃好喝好睡的给他,也让他知道了一些帮会内部的东西,说是等他好了要跟他一起去趟码头。
上次出货非常顺利,而且出乎他意料的是出货量非常大。
这次别的货也从这条线过来,顾淮庭决定亲自带人当场验货。
躺了一个多礼拜,就等於和顾淮庭同床了一个多礼拜,病早好了。
分开睡两条被子,他果然说话算话的没有再做出什麽越轨的举动。
只有一次刑江睡死了,然後被顾淮庭的手脚给压醒。他打通了被子整个帖在他身上,他稍微动了动顾淮庭就醒了过来,然後刑江尴尬的发现顾淮庭勃发的下体顶著他的大腿。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於僵硬了,顾淮庭清醒後微微吐出一口气当即翻身下床,披上浴袍去了浴室,过了一刻锺左右从浴室出来,擦著湿了的头发瞥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麽。
知道早上那会儿硬起来是正常的,可同性的那玩意儿贴在大腿上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刑江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终於等到去码头的前一天晚上,顾淮庭放刑江回了自己房间。
身上的鞭伤已经全结疤了,看上去有些狰狞,可刑江也不在乎。
男人嘛,伤疤就是勋章。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刑江突然觉得有种久违的轻松感,可当他看见自己明显高起来的床还是愣了下,走过去掀起来看了看,下面又加了两条厚棉花毯,被子也换了新的。
很简朴很大方的那种。
手轻轻按压两下,似乎很蓬松,睡上去应该比原来的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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