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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
我们分开了。他说,我们是有缘无分啊!也许吧,那时候,我们只简单得相信缘分。
转眼见,就这样,冷落到过了大半年,从秋到冬,再到春天,再到夏天,我们只是很随意得招呼,或者偶尔某个夜晚冷冷得温存。
中考前夕,老师公布了每个人的考场和考号。100多人的大班我只和小燕一个考场,她人不错,说是到了县城里,带我去逛逛,她爷爷在那里住。
学校放假半天,要每个学生回家拿衣服,带好资金,下午我就赶了过来,时间很紧,一个下午还可以再看两个数学题。晚上的时候,他来了,我脱衬衫的时候看见他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很自然习惯得脱衣服,上床睡觉。我们两个都并排躺着,没有一句话。
也许,该到别的时候,要留点什么做纪念吧,明天考试,后天回家,然后我们都会各分东西。所有的爱恨情愁,都化为一张白纸,可以燃烧,也可以撕毁。我们都把手伸到了对方的内裤里,可是,没有心,也没有感情,也没有反映,我们都没有硬起来。
一想到他心就有微微的寒冷,侵入到骨头里面。爱不起来,恨不起来,合在一起,知道已经不可能,分开,还是有点不心痛……你是我的鸡肋!……我们转身安稳睡去。早上起来的时候,仍然无语言的各自穿自己的衣服,下床。看着他自然得离去,找不到一点感觉。。或者心痛,或者伤悲,都没有!
看考场的路上,我才知道原来他和我一个考场。我和小燕一起走到他旁边,我笑着说,你也2中的考场吗?他恩了一下;我又说,我们班就我和小燕在那个地方,他还是恩了一下;我把脸皮再往地上疵一下,仍然主动问他,怎么不和你们班的同学一块?他说没有!我立刻停了下来,看着他慢慢往前走,拉着小燕走到了路另一边。他是清高,可是我,真得很差劲吗?非要低三下四得和他说话,和他招呼吗?
6月的天就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第一天还是毒毒的太阳,到了第2天已经下起了大雨。考完试出来,大家都站在屋檐下发愣,小燕和我撑着一把伞回去。转过路过,小燕指着前边说,你看!我看着他站在商店的屋檐下,双手抱着胳膊,衬衣已经被雨淋透了,头发上的水不断得落下来。我说,不管他,咱们走!我和小燕从他眼前过去。
那是那两天中,他唯一一次正眼看着我,看着我从他眼前过去,不慌不忙,没有任何牵挂。也许他的眼神是惊诧,因为我已经改变。回到学校包的旅社,强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对我说,你看你裤子上,我看看裤脚已经沾了泥。他把他的裤子给我说,看换上小不小。我说不用了,明天就回家了,你那裤子又那么短,我根本都穿不上!
考完试那天,天有点阴,很凉爽,空气异常得好。我们坐着学校的包车回家。我透过车窗看外边的风景,路上的水迹已经干了,只偶尔有些地方还有点小水洼,路边的草很比平时的还要绿,地里的庄稼在雨下过后也看着是那么饱满,总之,一切一切都很好……。
我该下车了,起身,忽然看见伟,心头想,以后再也见不着了,他会不会留恋我最后一眼?他一直看着前方,我走过他身边,他看着前方,我走到他前边,他还是看着前方,是透过我的前方。
车在路边停了,下车朝西走500米就是我家。我下了车,强忽然从车窗里把头伸出来说:“不要忘了我,有空去我家玩,记得给我电话啊!”我说一定。这是我们之前的承诺,到现在我都在和强联系着。
我背着包,朝西走,路边的田地很美。云也开始散开,我抬起头,正好有一道彩虹挂在我的前方。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头上的彩虹和身边的绿地……我不舍得将悲伤放在心头。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心情拿出来晒一晒。
〔后来〕
后来,我上了高中,强上了职高,伟复读了。我后排的阿木以前和我是一个学校,他先回去看看,就拉上我。我总觉得那学校的上头永远笼罩着一层乌云,在我的心头上挥散不去,但是那次我陪他去了。伟和我说话,在晚上的操场上,我们难得得坐在一起,他说,你也复习一年吧,肯定能考个更好的学校。
我摇了摇头,他看着天上的星星说,其实想和你一起上高中,然后读大学……。可是,破碎的镜子可以再圆吗?……。我走的时候在他的笔记本上留下了一首诗----席慕容的〈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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