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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
那日又轮到我值日,我就想完了,打扫完教室,食堂的饭一定卖光了。倒垃圾的时候看见学生一群一群得上楼,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去看看小食堂里有没有能吃的。
下楼,穿过水泥路,饶过女生宿舍,在操场上,我忽然看见强站在食堂的门口,张望着什么,看见我来,他赶紧向我招手,跑过来拉着我到食堂里对老板说,把他刚才要的那份面端上来。我看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食堂里有个小屋,我想坐里面,可是强拉着不让我去,我就好奇得看了里面一眼,伟正用纸巾擦着嘴,和他的一群朋友说话。
我和强坐到外边,他已经吃了,让我快吃,要不都凉了,然后起身,去拿了水瓶,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那一杯端过来一口一口得吹着。我鼻子一酸,眼睛突然很不争气得流出了水,就把头扭到一边,赶紧用手指把它擦掉,回过头来,看见他还在笑咪咪得吹着水,然后递给我,只是说了一句喝吧。
那天晚上,我睡在强的被子里面。很巧的是,伟的床就在强的下边。当我走进那张床的时候,伟还仰着他是下巴,以一种胜利者的态度看着我,仿佛我离开他不行。
我在他的注视下上了强的床上,进了强的被子里。这时候我想起,强以前说的话,他说你什么时候想来找我,我这里随时欢迎。
我想那些话应该带着一点点的酸意和一点点的伤痛吧,因为强说的时候,我抬头看他,看见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我想他一定还象以前那样搂着我吧,告诉我接吻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再去的时候,他也改变了,很规矩得躺着,让我躺在他的身边。我心里有一种空空的感觉,想要抓住什么,不管是伟还是强,总想抓住一个。
我就紧紧得抱着他,手伸到他那里,他却很抗拒得把我的手拿到一边,轻轻得说,你和他也是这样做的吧?然后翻个身,背对着我睡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上的吊灯,唯一的感觉就是迷茫。
我和伟在对峙着,看谁逃得过谁的掌握。结果我输了,某天早上,我路过他的教室,看见只有他迷茫得坐在座位上,我的心忽然又软了,就敲敲了玻璃……。我们一起去吃饭,他在后边抱着我,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以为以前的日子又回来了,却不知道,消逝的就是消逝,不能转变。
我的床映着宿舍的大玻璃,晚上有白亮的月光直接洒到屋里,白灿灿的一地。我坐在床边,想起强说的话,他说他对我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不见面会很想我……我对身子转到一边的伟说,你不见我的时候会想我吗?并把这话告诉他,他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那夜月光如水。
半夜的时候,我们又一次得抱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们谁都无法猜测到对方在想什么?我多想回到以前,就便不说话,抱在一起也都好象明白彼此的心事。如春天那样短暂的情怀,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问题还是发生在性上,有天晚上,保卫处有人回家,那人认识他,要他帮忙看夜,我也就跟着去了。那时候已经是初秋了,半夜有风在忽忽得吹着树枝,还漂着小雨。我躺在被子里找不到一点暖意,他却直接爬到我的身上弄着动了起来。我找不到一点感觉,,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忽然很想推他下去,他爬在我耳朵边说,等一下,马上就好了……是啊,马上就好了,我只需忍一忍。他从我身上下来,象累垮的野马,一下子就躺那里不动了。我把内裤穿好,两手抱着自己的胸膛,暖和一下。
渐渐从心里,从身上起一股暖流,在我身上开始游荡。忽然很渴望拥抱,我的感觉好象这时候才来。在他的火灭熄灭之后,我的火苗才渐渐从星星点点到燃烧。我抱着他,对他说,我想要。他忽然拿一卷卫生纸递到我手里说,你自己弄吧,然后转身,说我很累……那一点火苗一下全没了。我把卫生纸仍到一边,闭着眼,说睡就睡,我承认那晚我也睡得很香,绝对不必他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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