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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 [中]
国庆他三天的假,我是七天,决定和他一起回A城过完剩下的日子。大巴上我俩手脚不大老实,坐在最后一排摸来摸去,惹得前面一个男人老回头看我俩,最后竟然把他老婆孩子搁在前排,径自跑到后面来和我们并排坐。偶尔斜视我俩一下。他很生气,一直小声嘀咕那个男人。估计那人是个结了婚的g吧,只是我当时看不出来谁是直男谁是g.坐在一起闹够了,他把头往我肩膀上一搭,吵吵着要睡觉,我马上腰杆挺直,变形成天然的枕头。3个小时的路程,全身都被撑得快失去知觉,可看着他睡觉的样子,我很开心。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我们在他的小屋忘情的接吻,爽歪歪的做爱,他去上班我收拾屋子。偶尔做顿饭,系着围裙,享受着油烟中的温馨和幸福。
他上班时间不固定,早班时6点半就得起床。我总是把闹钟放在我的枕头下,每天闹钟弄醒我,我再摸摸他的乳头,口是心非的催他赶快起床。如果碰上三点的班,他能一觉睡到1点。我就一直抱着他睡,偶尔会醒来,那就抱紧点,继续睡!
总会去他公司附近等他下班。偶尔去早了,就一个人到母校打发时间。裹着厚厚的围巾,坐在小石凳上看飘落的银杏叶,等着他的电话。那年冬天的大片有《狂蟒之灾》,我俩看的时候,他死死抓着我的手,凝神屏气,我一个劲安慰他说那是假的,其实自己心里怕得要死……
还记得他让我拿喷雾电熨斗帮他烫穿在身上的衣服。当时我晃神,鬼使神差的一按开关,雾气一下子就往他胸口喷去。他被烫得大叫,我吓得要死。他大发雷霆摔门而去。过了半小时发来短信,说亲爱的对不起,不该对你发火,是我不好。我拿着手机,傻傻的笑着,钱包往裤子里一塞直奔菜市场——今晚要为他做小藕炖排骨!
下班回到家,打开电视他就倚在我怀里,看着看着便睡着了。我和他表妹有说有笑把他吵醒,轻轻蹬了我一下表示不满,我和他表妹不敢吭声,相视而笑。我问他表妹,说我和他在一起别人看得出我俩是一对儿么?她说只要不要像上次在KTV里手拉手就行,他义愤填膺的骂我玷污了他的名声,让所有同事快知道他是gay了!
我好朋友见了他以后跟我说,帅到帅,只是太C,我极力为他辩解。他有时候会在大街上发脾气,我都忍着。回到家我和他说,以后不准在大街上发火,你要生气,要骂街,我们回家说。他一边斜视我一边哼哼唧唧,明知道是自己不对,但是依然很嚣张!
秋冬换季,他咽喉发炎,后来可能是因为接吻传染了我,我也疼得很难说话。跑去市场买了几个梨和一袋冰糖回来熬成冰糖梨水。他喝浓浓的甜汤,我吃煮得干瘪瘪的梨肉。算来,十多个人里,只有他喝过我煮的冰糖梨水。
第一次到他家发现他的牙刷用了好久都没时间换,第二天接他下班回家路过超市,我说去买把牙刷吧。他问我怎么你没牙刷吗?难道昨天晚上你没刷牙?太恶心啦!边说边把我推到一边。我说你去死,是你的牙刷坏了,好心帮你买,我日!他傻傻的笑着,晚上钻在被窝里时说他当时很感动。有时候999朵玫瑰并不代表什么,而有时候小小一把牙刷,反而让两人的心贴得更近。
我俩尝试过很多新姿势,但是终因功力有限无果而终,最后只剩一招,他趴在我上面然后盖上被子。那种贴身的感觉彼此都很喜欢。
那时候真叫傻傻的爱。一次看见他在QQ,随口问你和谁视频啊?他说是一个g.我当时呆呆的想这怎么可能啊?为什么我俩在一起了你还要和其他g聊天视频啊?他根本不知道,自从九月份和他通过电话以后,三个月的时间我没和任何g聊过天,甚至连QQ都很少打开。那不是一种形式上的坚持,只是根本没有和其他人再认识的想法。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竟坚贞到如此程度,对自己顿生敬畏。
那时觉得和一个人谈恋爱的同时再和其他人有来往便是背叛,而今天同时和几个人有着暧昧关系,自己却很平淡的告诉朋友这是为了避免伤害而做的必要准备。
答应他每两个星期就到A城看他一次。可是当真回来工作时,却发现思念与日俱增,因此度日如年。我受不了两个星期才见他一次,所以每个周五一下班就连夜赶到A市,近5个小时的路程,反复听着几张CD打发时间。几年过去,如今身边有了很多打发时间的东西,PSP,手机,MP4,笔记本,但是再也找不到当初坐在大巴上,望着窗外凝神思侬的感觉。
相见时难别更难。要回去时总要和他紧紧的拥抱,抱得很紧很紧。每次抱着他都强忍泪水,可是眼泪还是不自觉就掉了下来。起初他也曾哭过,到了后来他会帮我抹眼泪,到了再后来的日子里,他会皱着眉头说别这样,不喜欢每次都如同跟生离死别。
生活其实就是这样的平淡,吃饭,看电视,逛街,睡觉。我享受着这份平淡的幸福,至今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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