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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和十三 点将
这是发生在2008年初的两次419.
一般来说,对于419的描述应该归类为情色文学。因为描述的重点不在于感情,甚至没有感情。而这两次419,于我的意义超乎了性本身,更多的,是让我重新选择了对待感情的态度。
和小辛断了关系将近半年,那是某一天,唯一让我拥有的回忆是那天很冷,我清晰记得和他约好见面前,在家里反反复复的打扮,为穿不穿秋裤而犯愁。穿吧,影响风度,不穿吧,死于温度,这个问题很踌躇……
其实那天419完全是一秒钟的冲动,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漫无目的的进了一个聊天室就发现了他。我说我在家无聊,他说那来找我,我说找我干嘛?他说见面啊。我说更无聊,他说那怎么办?我说419还差不多吧,他说行。
短短几句,他发来相片。有些胖,但是黝黑的肤色总让人会把肥肉联想成肌肉,一张相片加上几句勾引,我便和他约好了地方。
看得出来是个很节省的人,因为我指定了一家稍显豪华的酒店,他没答应,说随便一家小旅馆就可以解决。我在电话里懒懒的说,你以为我是和牲口上床么?随即挂了电话。
过了两小时,他打来电话,在我预料之中。人终究是动物,到了嘴边的419,不会因为100块钱的房费差价而拱手推却。相信这两个小时,他一定是在钱和性两方反复掂量,最终,下半身胜出。
他叫我打车去接他然后在一起去酒店。我知道他是想先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相片里的人。上车时我选择坐在了前排,后排留给他,省得坐在一起还得讲话。果然,等他验证完我的相貌上车后,一路沉默。
到了酒店,我付了房钱。他说咱俩平摊吧,我说不用了,以后和别人开房时候大方点,虽然只是一晚上,该留的印象还是得留。
那晚做了一切该做的,除了接吻。对于一个和n个男人上过床的我来说,不接吻代表什么呢?我没有做完婊子还想立个牌坊的意思,只是觉得,不接吻是自己给自己的尊重,聊以自慰,仅此而已。
他一定没想到照片上那张斯文的面孔下隐藏着很深的世故,我说话的口吻以及对待他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我是一个老手。这让他很矛盾,看得出来他想进一步发展,但是我又显得不是那么简单。而对于我来说,他只是419.完事后,他磨蹭了一下最后说他要回家,我知道他思量半天还是选择了放弃,我淡淡的说,好,等我把衣服穿上。
大半夜两个男人跑来开房,才过了两个小时就从屋子里出来,再傻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顶着前台小姐度量的目光去退了房。这是整晚上他唯一让我觉得满意的地方,男人,敢作敢当。
他为我打了一张车,但是自己没有坐上来。我淡淡的笑着说,上来吧,我送你一段。车上还是一路的沉默,他下车时说快回家吧,今天很冷。我笑了笑说好,再见。
有个冷笑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侠客,他的刀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结果他冷死了。
419是一种见仁见智的行为,有些人认为这是对爱情的亵渎,对于我来说,如果说以前找419还会深深的自责的话,那么经过上次以后,419和肚子饿了买个烧饼吃没什么两样。
过了两个星期吧,又认识了一个人。他是回族,可能是由于常年吃牛肉的关系,身体紧绷绷的极富弹性,摸上去让人欲罢不能。他总爱讲一些不痛不痒的笑话,偶尔,我只是敷衍的笑笑。这个人脾气很好,对我总是服服帖帖,搞得我一开始很不自在,但是久了以后,却发现随意使唤一个人,原来那么简单。
我曾埋怨他的内裤太难看,他笑笑,第二次来,换了一条ginch gonch.在我眼里无所谓他什么样,所以每次叫他来时我都边幅不修,而他总是打扮齐整,有时还能闻到耳际的一缕淡香。
那段时间很浪荡。有时早上醒起来突然想了,一个电话过去,他马上就过来。有时刚吃完午饭,懒懒的躺在阳台晒太阳,突然想了,一个电话过去,他马上就过来。甚至那次是凌晨两点,他在睡眼惺忪的接完电话一刻钟后便进了我家。而每次做完我说你走吧,他也总是笑一笑就穿衣离开了。
我找不出他吸引我的地方,有时候太顺从也是一种错,是吧?
就这样,我和他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这年的三月,快一年过去了,慢慢不记得他的面孔,只记得搂过他略带肚腩的腰,摸过他滑滑的手臂。
马上要回国了,他的电话一直不曾删去,谁知道哪一天我还会想起他呢?若真想起了,那一定会联系他,比起海誓山盟撕心裂肺来说,我看中的,是他能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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