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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出差鞍山,心里兴奋得不行,出发之前就想着能不能再见到军,如果还有上次那样的机会,无论如何是不能再错过了。第一天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师傅不是军,是一位三十七、八岁体态偏瘦的陌生师傅。我下车后向他致谢,他笑着摆摆手,我趁机就说,师傅我跟您打听一下,原来在公司里开车的军还在吗?他的表情没有啥变化,淡淡地说他不干了。我惊讶,说咋不干了?他摇着头,说不知道,他走了我来的。我心里怅然若失。这样的公司,一般人想进都进不来,他怎么说走就走了?不会是因为搞同性恋东窗事发才被迫离开的吧?第二天,司机师傅换人了,我不甘心,又上前打听,师傅,以前车班的军上哪儿去了?师傅还是说他不干了。我说咋不干了?是他自己不干的还是公司不用他了?师傅说他自己吧,他现在给个人开车呢,我也不太清楚。看来跟军的故事只能到此为止了,咋遗憾和惆怅也没有用。
二十七岁的军除了身材魁梧粗壮,乍看并没有什么诱人之处,长相跟漂亮划不了等号。那天晚上他开车送我们去汤岗子游泳和洗温泉浴,最初我眼睛根本不在他身上逡巡和停留,车上也没有自己看着喜欢的男人,就无目的地张望外面黑夜里闪烁的灯光。直到进了酒店,男女分开,在换衣间里脱光了衣服后,他黢黑健壮的裸体才吸引了我,我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追随着他了。会游泳的人没有几个,但因为是温泉水,人们还是很热衷,下水后就人欢马叫地扑腾开去了。我没有多少兴致,在离入水处几米开外的地方猫着不动。无意中,发现开车的壮小伙子也在我身后静静地靠着池壁坐着。我笑,说你咋不去游啊?他也笑了,说不会游泳。
后来他干脆上岸去了,悠闲地坐在藤椅上喝热牛奶。他翘了二郎腿坐着,我在下面的池子里刚好看见他岩石般健壮的大腿和大腿根部鼓鼓的一坨,对他就更加痴迷起来。我也上去与他并排坐着。他忽然提议说咱俩泡澡去啊?你跟潘经理提就行,俩人可以泡一个池子。俩人可以泡一个池子?他为什么这样说?看他笑眯眯的模样该不会是同志吧?我虽然对跟他一道去泡澡很感兴趣,但觉得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跟老总提这样的要求不好,就没有吭声。过一会儿,他忽然站起身子,对我说,走,咱俩去冲一冲。他这又是啥意思?才来了十多分钟,大家还游得兴高采烈的,他就不打算再下水了?不过我表现得很顺从,啥话也没说,拿了毛巾就跟在他身后朝淋浴间走。看见他把白毛巾搭在摇晃的肩膀上,穿游泳裤衩的两个大腚轴子上下轮动,啪嗒啪嗒不紧不慢地迈动着两条粗壮的大腿,男人味十足,心中竟突然涌起一股热流,有妻子遵从于丈夫的一种幸福和甜蜜。
进了淋浴间,我当即就有点傻眼了。不是通常那种沿四周墙壁架一溜淋浴头的大房间,而是跟火车车厢很相似,过道两边是一个个敞开的小包间,淋浴头与淋浴头之间都设了间壁,这样我想对他脱得赤条条的裸体一饱眼福的愿望恐怕就要落空了。正茫然着,他已经麻利地拧开了一个淋浴头,白花花的水呈伞状喷射出来,他边冲洗边叫着我说来呀。我又懵懂了,他难道是想跟我在一个淋浴头下冲洗?我恨自己,关键时刻总是缺乏勇气,我没有听从他的召唤,而是去了他里边的小间。拧了半天,没有水出来,刚跟他讲完,那边的服务员也听见了,快步走过来,说那个淋浴头坏了,先生到这边来洗吧。服务员帮我拧开了与他相邻的靠外侧的淋浴头。
虽说着话,却光是听见水响,看不到他的人。正失望着,他突然过来了,热心地告诉我哪个是洗浴液,哪个是洗发精。他还在我面前把游泳裤衩脱下来,对我说,脱光了洗。冲澡自然是要脱光了的,我心里暗自觉得有趣,这个他也劳神嘱咐我,简直把我当孩子看待了,而我的年龄却比他大好多。我这个位置在最外侧,对着换衣间的门口,看不到他不说,来来往往的人却是抬眼就能看见我。我就闭了淋浴头抬腿往里边走,去他对面。对面也跟他挨得很近,中间只隔了窄窄的过道。我边拧水龙头边说,在外边能看见。他没听清楚,把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我,嘴里疑问道嗯?我说外边能看见。后来便好笑地想,来回走动的也都是男人,看见怕什么?倒像是暗中向他传递信号一样了。奇怪的是,他只淡淡嗯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他精赤着身子站到包间外边来,在我们俩之间过道上对了我低头搓身子,把全部零件都直接暴露在我眼皮底下。他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吧?我不敢让他看出自己对他及他那里的向往,却想跟他走得更近些,就问他说你有三十没?他说二十七,已经结婚了,刚结婚半年。我想还是看他下身吧,如果勃起,那就一切都明了了。我甚至想,如果他的家伙硬邦邦地举起来就直接上手。我自己这里明晃晃地竖着旗杆,我只是稍微控制了一下,并不掩饰,有意给他看见。他的目光却好象躲躲闪闪的。他的家伙不粗,中等型号,蘑菇头也不明显,包皮还没有退上去呢,很鲜嫩,一看就知道他还年轻。然而,他的家伙只微微勃起着,似乎是一种自然状态,而且他也不贼眉鼠眼地瞅我,从这些来看他不像同志,但种种迹象又似乎表明他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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