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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经手的几个敲诈案子,一般都是在现场就实施敲诈啊,他们才不管知道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呢。”最近这种敲诈案很普遍,只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异性的,同性的他只有耳闻,还没碰到过。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在没有进一步的资料之前,我们就权当作是X的个人风格吧。”钟强续上一支烟,“你想过没有,已经过去快八个月了,他们为什么才来找你?”
“没准儿才知道我的身份吧?”
“有这种可能,他们最近才偶然知道你的身份,可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他们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或许由于某种原因,他们腾不出手来,一直到现在才找你。”
“也许他们知道我是刑警,刚开始没敢轻举妄动,现在判断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来找我了。”
“你说的也对,这种事谁遇到刑警都会三思的,毕竟我们不是吃素的。”钟强看着李忆农,心里有一丝宽慰,那个熟悉的家伙又回来了。
“这么说,就有三种可能性。”
“嗯。”钟强点点头,“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怎么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后来找过他吗?”钟强看着李忆农。
“没有,”他躲避着钟强的目光,“真的,可能你不明白,有些事一辈子有一次就足够了。”
钟强琢磨着李忆农的话,心里百感交集。
“嗯,”他应道,“在那之后,你到没到过省城,去没去过那些点儿?”
“没有,你知道,回来就开始瞎忙,哪还有那个闲心?”
“我知道了,这就不好说了,难道是他们在这儿碰到你,才知道你的身份?”
“谁知道啊?”
钟强拿起桌子角落里的纸笔,写着什么。
“你看,现在是这些情况。”他把纸转了九十度。
李忆农凑过头,只见上面写着:
一。敲诈 X+年轻人1.刚刚知道身份;2.原来知道身份,但没敢做;3.原来知道身份,但没机会做。
二。制作光盘 X+年轻人 敲诈 Y
“是这么回事。”李忆农点点头。
“你看,第一点我们分析过了,就先放下。”钟强点了根烟,“如果是第二点,X只是制作了光盘,他和后来的事没关系,那么就一定有一个Y.”
“嗯。”
“这个Y能实施这次敲诈,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钟强看着李忆农。
“第一,他能看到这张光盘;第二,他认识我,或者至少知道我是谁。”
“对,可能还需要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他恨你。”
“有这个可能。”李忆农也点了一支烟。
“X做了这张光盘,肯定是想卖钱的,那么不管通过什么渠道,有些人是可以买到的。这些买主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根本就无从知晓,唯一的希望是我们能找到X,才有可能找到Y,但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X不是只向特定的人销售,我们没法找到他。”
“这太难了。”
“是啊,况且干我们这一行的,结下了太多的冤家,你都不知道哪一个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心血来潮,非报复一下不可。”
“没错。”
“所以我宁愿不是第二种情况,不然,我们无异于大海捞针啊。”钟强讲完,把头向后仰,靠在宽大的布艺沙发里。李忆农皱皱眉,把烟头狠狠地掐灭。
“我问你,那个年轻人和你提过他的名字吗?”
“没有。”
“那么我们只知道他有可能是体院的学生,练田径的,是吗?”
“是。”
“对那所房子有什么特殊的印象?”
“倒没什么,看户型是九十年代初期以前的房子,这种房子千篇一律,省城应该有很多。那天早晨他把我送下楼,我打了俩车就回招待所了,周围也没什么特殊的标识。对了,走了不远,拐了个弯,就是一家家乐福。”
“如果再到省城,你能找到那所房子吗?”
“我看悬。”
“从那儿到招待所车开了多长时间?”
“大概半小时吧,那天是周日,路上不堵。”
“现在我们来看看已知的线索,”钟强拿起笔,目光询问者李忆农。“无论是找X,还是找Y,目前我们只能从那个年轻人入手。”
“第一个,年轻人自称是体院练田径的学生。”
“嗯。”钟强边听边在纸上记录。
“第二,那所房子是一个老式的两室一厅,年轻人曾自称是他哥哥的房子。房子附近有一家家乐福超市,距我住的招待所大概三十分钟的车程。”
“你还能找到那家大排档吗?”
“能,离公园不远。”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从大排档到那所房子,打车也用了半小时左右。那时应该是夜里,也不会堵车吧。”
“对,再加上一条,那所房子距大排档半小时左右车程。”
“想想看,还有什么?”
李忆农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想不出什么了。”
“还应该有一点,照你的说法,那个年轻人应该是个很张扬的、放得开的人,他不是一周到点上去一次吗?”
“嗯。”
“这样我们就有可能在点上找到他,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李忆农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还有,整个过程中,连你都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说明那个人心理素质很好。当然,也可能是你过于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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