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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送的是吕宽东。
吕宽东像是真的醉了,上了车就闭着眼似乎在酒睡。到了家门口他根本不知道。我不耐烦地扯了他一把,“下车。”
“哦……”吕宽东把眼睛张开,四下张望了一刻,仿佛在确定自己的处境。待他终于弄清楚了,这才打开车门,可两只脚刚一落地,就来了个趔趄。
我看了,没好气地嘟哝道:“出个国,至于兴奋得这么跟头把式的吗?操!”但我还是下了车,一把将晃悠着的吕宽东薅住。说:“没那个金刚钻你就别逞那个疯!”
吕宽东定定地看着我,那目光有些特别,我感觉到了,似乎带有酒醉的朦胧,还搀杂着一种固执的痴迷。但到底是什么内容,我没那个耐心判断,不感兴趣,说:“你看什么看,到家了知道吗?进屋去……”
吕宽东说:“杨旗,你送我进去吧。”
我皱了皱眉,很烦。可又觉得他毕竟是喝醉了,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家嘛,就扯了他的一只胳膊,拖拖拉拉地把人弄了进去。
可令没想到的是,一进屋门,吕宽东突然就把我抱住了。我觉得这人喝点酒怎么这么磨叽呀,简直让人受不了。我挣扎了一下,无奈吕宽东抱得紧,并不能甩掉。我气急:“你再耍酒风我动粗了啊……”
就在这时,吕宽东在我的耳边说:“杨旗,我一进技术部,就注意你了……”
好笑!“你注意我?我有不法行为吗?”
“我是说……”吕宽东沉吟了一下,继续说:“你想要我吗?”
我听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没听清楚,而是觉得意外。我的理解是,吕宽东在冒醉话呢。我当然不是不解风情,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生涩小男生了,当然知道“要”的含义和内容。但眼下要求我“要”的人是吕宽东,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作爱还是要有一些铺垫的好,至少你该不讨厌那个跟你做的人才行。这是底线!
可我现在讨厌吕宽东,如果说铺垫,那么这种讨厌就是了。可想而知,在这样的铺垫底下,我哪来的兴致“要”他呢。
可是,人有的时候就是半颗心的动物,不是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吗。现在的我就突然觉得自己也进入了半颗心的状态,一半是拒绝,一半是妥协。妥协是因为怨怼!一种报复的欲望在我的脑子里顷刻间暴棚!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想把内心的怨怼发泄、释放掉,而吕宽东无疑是我施展的战场,我要让吕宽东领教一回被我杨旗“要”的滋味。于是我的身体就跟着有了感觉……
在吕宽东的身上,我毫不心慈手软,仿佛被斗牛士激怒的一头斗牛,在吕宽东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勇往直前!又如同一个射手,对准了目标吕宽东有的放矢、箭无虚发。
吕宽东开始的时候显得十分亢奋、十分陶醉,对我始终都显得温顺而体贴。只要我有要求,他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甚至即使那要求很过分,他也毫不含糊地给予回应,我让他动口他就不会动手。
但渐渐地吕宽东也感到有些不大对头,我带有攻击意味的进入,似乎有些凶狠、霸道、缺少一种配合。那不是在要他的身体,似乎在要他的命脉一样。而且,我对他轻慢的指使,也让他很是不适了。他的神情有些痛苦,应该是感到了身体的疼痛。想从我的身子下面挣脱出来,可又觉得不妥,我的新一轮高潮还在运作中,他担心自己闪了惹得我不高兴。看得出来,他在咬牙坚持着,只为让我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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