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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上沙发后,分我一个垫子,要我也躺在沙发旁的窗台上,这样他就可以看着我,跟我聊天,又同时可以看见我背后的月亮。……我躺好以后,望着他,跟他说这样有点危险。我如果往后翻,可能会翻出窗户,掉到楼下去,死掉。‘我一定会抓住你,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他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后来,他就跳楼死掉了。”——蔡康永在《那些男孩教我的事》中追忆张国荣。
自从2001年,蔡康永在李敖代班主持的节目《文茜小妹大》中,被李敖无预警的一句:“蔡康永,你是不是Gay?”的逼问下坦然承认同性恋身份后,身价便不降反涨,不但与小S搭档主持的《康熙来了》红翻天,更成为金钟、金马奖双料最佳男主持人。
蔡康永出身上海名门,父亲蔡天铎开过轮船公司、空运公司、法律事务所,母亲在他口中是一个每天睡到中午,起床后就做头发、打麻将的“贵妇”,蔡康永从小到大就读贵族学校,他的同学有辜家、蒋家后代、有当时台湾领导人的小孩、荣总院长的小孩。自东海大学毕业后,他就赴UCLA念电影硕士,未料,最后却从电影人、文人变成当红电视主持人。
男友George细腻敏感
如今每月至少进帐200万元的蔡康永,不但有人气又有才气,身边的男伴也格外引人好奇,蔡康永在《那些男孩教我的事》一书中,曾经以编号代替姓名,描述了66个他生命中重要的“男孩”,其中包括编号98号的张国荣,及60号的现任男友“George”,甚至在扉页上,他也大胆地写了“For George”,将这本书公开送给男友。
“George”刘坤龙年近40岁,与蔡康永是在媒体的介绍下认识并进一步交往的,当时蔡康永还未成名。刘坤龙的父亲曾经担任台北县土城乡长,为当地的望族,他在家族传宗接代的压力之下,曾经在数年前有过一次短暂婚姻,但并无任何子女,据传刘坤龙当时已经和蔡康永交往。
蔡康永笔下的刘坤龙个性细腻,在英国留学期间对研究植物颇有心得,因此拥有某些特质,有空时会与蔡康永一起去“倾听”植物,并带着他去公园内抱抱、安慰那些每天吸尽都市废气的可怜树木。或许两人就是共同拥有文艺及丰富的情感特质,才能如磁石般的吸附在一起。
其实,从中学时开始,蔡康永就经历过多段感情,《那些男孩教我的事》中提到的男生,有半数都曾跟他有感情关系,爱情有甜有苦,蔡康永十分庆幸即使曾经被伤害过,也不会太惨,否则根本没办法写书。
多年来,他觉得最甜蜜的一段爱情是发生在高中,当时有个帅帅、坏坏的男同学深深吸引他,男同学父亲过世时,担任学生会主席的蔡康永,代表同学们到丧礼行礼,蔡康永看到了那个男生跪在地下,悲伤的模样好可怜,原本开朗的男生,失去爸爸,变得没有笑容。顶着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蔡康永竭尽所能地帮助、照顾这名男同学,他说:“能为所爱的人,心甘情愿地去做一点事,那种的过程是甜蜜、幸福的。”
比较失败的一次,则是发生在暑假,蔡康永说,他到洛杉矶念电影时,每天忙到没时间谈恋爱,所以放暑假回台湾,他会把握机会谈夏日恋情,那段感情只是维持了一个多星期,却令他难忘。有一天两人走在西门町街头,那个男孩突然拉着蔡康永在路上狂奔,原来后面有黑道追杀,那一次在西门町的小巷里钻来钻去,十分惊险。而蔡康永只觉得那个人的气质实在不像黑道,后来他才知道对方只是个在黑社会中没什么地位的“卒仔”,两人很快就分手了。
作为全台湾最好的主持人,蔡康永再不避讳自己的“同志”身份,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从小就循着自己发明出来的生存之道在生存,而做“同志”的一大好处恰恰就是,可以非常容易抗拒一些常规的想法,因为,“同志”正是一个被逼时刻存疑的群体。
有人说,在蔡康永的内心深处,他还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只是他做出俯就的姿态,愿意以入红尘的姿态来尝试世间百态而已。他是那种成功融合了高低两个阶层的特质,懂得适时披上何种外衣,才能更好地获得收益的聪明男人。即使当个已“出柜”的名人,他也懂得如何继续掌舵人生的平稳,在娱乐圈继续如鱼得水。
因此,如今的蔡康永只是一个公开了自己特殊性取向的主持人,是全亚洲甚至是全世界最懂得主持的“同志”,他亦正亦邪,既边缘、又主流,时而开朗、时而阴郁,难以归类。对于感情,蔡康永认为,很多同志很脆弱,但他不是。或许经历几番波折,他说现在自己“不太怕事情发生”,是坚强的。理由是:“如果对人生的残忍或是记忆的不可靠都做好了心理准备,那就实在没有道理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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