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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同性恋中心的主任戴夫·弗莱彻来穗传经授课。
国外的同性恋游行中,一对恋人大方向观众展示他们的恋爱时间。
数次联系和表明意图之后,生活在广州的丹尼(化名)终于愿意见面。地点约在珠江新城某酒吧。
酒吧两层楼的空间都很大,一群外国人正在一楼观看2011年橄榄球世界杯比赛,每次达阵的镜头总能掀起一片欢呼声。
二楼顾客寥寥,难得清静,适合聊天。
晚上6时,他如约而至。条纹衬衫和米色七分裤,年近七旬的丹尼有点啤酒肚,但看上去精神不错。
带着一丝谨慎,最开始丹尼的话很少。闲扯一阵后,或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一个外国同性恋者在广州的故事……
广州有多少同性恋人群,难以考证。有多少外国同性恋人群,更无数据。
在法学层面,和堕胎、娼妓、代孕以及性犯罪等问题一样,同性恋不但在法律与道德之间引起激烈的争论,人们对此也惯以流于情绪化的谴责心态,并有了诸如杂交、滥交和自我困惑等充满负面的想象。其他城市如此,闻于开放和包容的广州亦然。
在中国性教科书和《婚姻法》中,TA们几乎未被提及过——一方面是因为很多同性恋者选择隐藏以自保;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惯以“非黑即白”眼光打量世界的人们,在性取向上早已习惯二元的性别划分,习惯将人分门别类贴上标签,并觉得有了这样的定位就能换来天下太平。故而,TA们成了隐秘的群体,没人能给出确定答案。
只有当同性恋结婚,挑战公众神经,或有人以自杀的方式回应过大的社会压力,抑或每在世界艾滋病日,媒体和公众才会例牌性地进行自我反思。
围观之后,一切依旧。
“我们需要的只是平等,只是希望能在性教科书上,有人告诉大家:同性恋并非异类。已经足矣!”从北京暂访广州的同性恋者小李如是说。
“不要因为和自己不一样而歧视别人。”在接受新快报《Hi广州》采访时,知名性学家、中科院社会研究所研究员李银河呼吁:从社会歧视的角度来说,对于像同性恋这样少数族群的平等对待,是时代进步的衡量标准之一。
在一项针对广州市民的网络调查中,49.34%的受访者表示,对同性恋“理解但不接受”。
尽管“理解但不接受”者比例没有过半,但对类似丹尼生活在广州的外国同性恋者而言,能看到这个数字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作为多元社会的一分子,TA们渴望“理解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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