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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友平
周友平称,死者都是自己带绳子来的,而且,绳子绑得不是很高,他们可以自己下来的,他的8个玩伴中,还有2个活着的。
10月28日上午9时30分,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了“连环性虐致死”案。这是一起常人无法理解的案件,看似文弱的同性恋男子周友平,在不到40天里,用上吊的方式,在长沙“玩”死了6名牛高马大的男子。
“我们这是一夜情,游戏玩完了,我当然就走人了。”当38岁的周友平一脸无辜地说自己并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十恶不赦”时,唯一来法庭旁听的好友都低下了头。
■记者 杨艳 张颐佳 实习生 皮艺 李洁 雷昕
新闻回放
40天不到“玩”死6名壮男
2009年10月11日至11月26日,长沙警方先后发现6具男子尸体:男子全身裸体,以上吊方式死亡。
很快,警方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周友平。原来,从2009年9月起,周友平在一个同性恋网站上疯狂发帖找“奴”:寻找23-40岁之间的北方男性,能够玩窒息的就可以了,有丰厚的报酬和工资。一时间应征者无数。
这个追求窒息性快感的性游戏有个“游戏规则”:让人在半空悬空吊着,如果在十多秒内没人救的话,就会完全进入窒息状态而死亡。
周友平说自己知道这个游戏的危险性,所以自己从来不玩上吊,却喜欢看着别人玩。而他常在满足了自己变态的欲望后转身离开……
周友平于2009年11月28日被捕。
开庭之前
一场“游戏”一场梦
在长沙市中院的A0206候审室,记者看到了周友平。周友平一脸白净,身穿运动衣裤,黑色休闲皮鞋,鞋子很讲究。记者注意到,周的手指修长,修剪得很整洁。
“我并不是像别人想象的那样十恶不赦的,我也不想他们死的,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嘛。” 他话很多,正在跟上一场庭审刚刚宣判完毕的狱友们倾吐自己的无辜,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指甲。他强调:“我是一个歌手,在我们的圈子里这种事很多。”
10分钟里,周友平毫不避讳地说着“性游戏”、“性冲动”等字眼,但面无表情。
当记者问他有没有爱过别人时,他迟疑了一下,称自己也曾有过爱情,但他认为感情是虚假的东西。而他对和他玩性窒息游戏的男人们都谈不上感情,“只是萍水相逢的一夜情,完事了就走了。”
不抵制记者拍照
说起自己是歌手,周友平显得有点骄傲。他称自己曾和现在一些著名笑星一起同台表演过。
他说自己最喜欢的是抒情歌曲。随后他旁若无人地唱了起来,歌声倒是大气、浑厚。
“离别的伤心泪水滴落下,站台边片片离愁涌入我心上,火车已经离家乡,我的眼泪在流淌。”这是曹磊的《车站》,歌曲主要描述的是在车站这个离别的地方,对亲人、爱人、朋友离去时那种伤感的离愁与依依不舍。周友平的脸上却看不到喜怒哀乐,可他却在即将面临审讯时选择了《车站》,还唱出了《车站》的伤感与离愁。
他不害羞,也不在乎别人的笑声。他不像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对记者的拍照没有任何遮挡,甚至乐于与记者交谈。
庭审现场
看死者照片皱眉头
检察官金灿照出庭公诉,法官周立文担任本案审判长。10月28日上午9时29分,庭审开始,周友平一进法庭就不停张望。
6名受害者的家属都没到场。周友平的家属也未到场,只坐着一名八年的同事兼好友周丽。看着周友平,她不停叹气,“也许是不见阳光,营养不好,他脸都浮肿了。”
从2009年10月11日起到11月26日,6起男子裸死案的现场、目击者、尸检报告、周友平的供诉,公诉人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宣读完,在此过程中周友平并没多大反应。时而抬头时而转身看看旁听席。
随后,法警将公安机关现场勘验表、法医学尸体检验书、人证、物证、书证,还有6名死者吊死的现场照片给周看时,这时他皱了皱眉头。
哭诉不是故意想杀人
直到法官问他“有没有辩护意见”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突然哭了起来。边擦眼泪边称自己“是玩游戏,不是故意想杀人”、“口供也是瞎编的。”
周友平的辩护人则表示,6名死者对他们的死亡负有一定责任甚至全责。但作为成年人,也许他们是为了获取性快感,愿意选择这样的死亡方式。
辩护人也表示身为正常人无法理解这样的方式,但6名死者都是不正常的,按照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他们属于性指向障碍患者。一旦患有这个症状,就跟吸毒者一样,明知吸毒会导致死亡,但还是控制不住。
“不能把责任都推给我,不是我骗他们上吊的,他们又不是傻子。”哽咽声中,周友平对起诉书指控的基本事实无异议,但他强调“这个不是故意杀人。”法庭上,周友平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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