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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卿,1981年7月6日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市。1998年他高考落榜,家里因他是个独生子,不忍心这么就在家闲着,想让他找个合适的工作,但孙卿一贯怕苦怕累,直到同年10月还一直在家无所事事。有一天他去同学家玩,同学跟他说起长沙有民办大学就读,这个消息对当时无所事事又非常想去大学深造的孙卿来说,无异于开启了一扇通往高等学府的希望之门。第二天他便怀惴父亲给他的4000元钱,带着行李上路。
在火车上,孙卿认识了邻座女孩罗媛。罗媛也是长沙人,在长沙一旅游学校学导游。两人商量以后老乡要经常来往。孙卿在长沙上学半年后,大学生活对他已不再新鲜了。当时罗媛经常来找他一起玩、吃饭或看电影。2001年6月,罗媛在旅游学校临近毕业,此时两人已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并且发生了性关系。孙不愿罗媛毕业了就离开自己,提出租房同居,这样,这两个还靠家里寄生活费的人就同居在一起了。
罗媛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又不愿回老家,就每天呆在出租屋里。2001年7月,孙卿大专毕业也没找到工作。他不好意思再向父母伸手要生活费了,不久他和罗媛经济便十分吃紧了。
生活所迫,2001年7月孙卿带着罗媛南下广州。因为都是第一次到广州,人生地不熟,一下车便没了方向。两人东窜西窜地走到广州越秀公园的门口,突然有个年轻人用长沙话跟他们打招呼。孙卿与罗媛像遇到救星一样的高兴,把一切告诉给了这位刚谋面的老乡。年轻的老乡自称是长沙人,名叫楚峰,还豪爽地说,有什么事包在他身上。其实这个楚峰是湖南娄底双峰人,在广州专门从事假身份证、假毕业证的贩卖。孙卿以为遇到救星,便托楚峰帮忙介绍工作。楚峰看了罗媛一眼马上答应说:“在广州找工作女的比男的容易。”
第二天中午楚峰来了,说老板答应马上让罗媛上班,他这就带罗媛去找老板见面,要孙卿仍在招待所等他的好消息。此时孙卿对楚峰的老乡感情已深信不疑,便由他们去了。孙卿哪会想到楚峰是把罗媛介绍到一家发廊里去卖淫,赚了1000元介绍费。到了第十天楚峰才来见孙卿,说自己出差去珠海了。孙着急地对楚峰说快没钱吃饭了,得马上找到工作。
楚峰看了一眼孙,对他说:“泰国有种工作很适合你,而且收入很高。”孙告诉楚峰想马上见到罗媛,楚峰表示办点事以后,便马上来带他去。其实楚峰除贩卖假文凭和假身份证以外,还为一个国际人贩子集团专门物色、诱骗,把女的送去卖淫,男的骗到泰国去做苦力或做人妖。他看到孙卿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相貌清秀帅气,心想骗到人贩子那里可以得到一大笔钱。
又过了十来天后,楚峰才带孙到罗媛所在的那间发廊。孙卿已隐隐有一丝不祥之感。当打开指定的包厢时孙卿看到罗媛正浑身赤裸的给一个男人口交,做出种种淫秽的样子。孙清觉得头晕目眩。他对楚峰说:“找你的朋友联系一下,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鬼地方。”楚峰一听,心中大喜,满口答应孙介绍他去泰国。
第二天,楚峰带着孙见到一个叫刘老大的人。刘老大拿出一张泰文写的协议书让孙卿签字,并对他说:“这是劳务合同,无非是些待遇和要求。”孙卿不识泰文,便不再犹豫马上大笔一挥签好自己的名字,签好后刘老大要求孙卿把身份证给他办理去泰国的护照。
刘老大给孙卿签的“协议”确实是劳务合同,只不过那是泰国人妖艺术馆卖身做人妖的协议,类似卖身契,在泰国合法。2002年2月1日,孙卿回到湖南长沙家里,把前往泰国工作的事情告诉家人,家人以为孙卿找到了好工作,都一致赞同,为此家里还请来亲友办酒给孙卿庆贺。随后,孙卿打点好行装回到广州。
2002年3月3日凌晨,孙卿与同行的6个男大学生上了轮船。3月26日下午到达泰国首都曼谷。
孙卿等7位男生到达曼谷后,被安排到市郊一个人妖培训、割身和学艺的地方。第二天医生来检查他们的身体,首先测身高、胸围,腰、臀。然后要求所有的男生全部脱光,检查全身的发育的情况。孙卿的身材相当好,肌肉匀称属线性发育,体毛很少,皮肤相当细腻,而且生殖器发育的很正常,阴茎在疲软状态下6厘米,勃起时14厘米,勃起坚挺,因其曾多次有过性行为,包皮已经自然后退,龟头外露。其他人生殖器均发育正常,平均勃起长度为12.5厘米。然后,医生又用体温计从尿道口插入他们勃起的阴茎中检查,并要求孙卿等人两次以手淫方式提取浓度不同的精液交给医生“化验”。
此后,医生分别给他们每人打了一针,之后,他们出现了有气无力、想睡觉的症状。医生每过两个小时都来给他们打针,他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们打针。打第三针时有人不肯打了,但医生表示这针必须要打,所以也就糊里糊涂地打了第三针。
3月28日,来了一个汉语翻译,告诉这些大学生们,他们是被精选招聘来做人妖的。孙卿一听当时就昏了过去,醒后,跪着求翻译告诉老板,要他做什么苦力都行,就是不要做人妖。翻译告诉他已经迟了,他们都已经失去性能力和生殖能力,几个男生一听都吓呆了,有的撞墙壁,有的擂床,发现自己被骗惨了。
第二天来打针时,有人提出找使馆要求解救,但翻译告诉他们没用,每个人都签了卖身献艺的合同,不但恢复不了原样,还得赔偿上百万美元的违约金,因为他们都是通过正规手续的,在泰国合法。
过了三四天,基本上每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因为他们的肌肉已经在急速萎缩。此后的一个星期,个个身体都急剧变化:声音变得尖细、情绪异常烦躁、喉结疼痛、胸部涨得慌、肌肉急速萎缩、精神萎靡。尤其是生殖器,阴茎睾丸出现萎缩情况,孙卿不断刺激自己的阴茎,但再也无法勃起,同时出现排尿困难和阴部疼痛。起初有些人在刺激生殖器时尚有轻微感觉,且能在未勃起状态下射出少许精液,很快,他们完全丧失勃起射精功能,阴茎受外界刺激无任何感觉。
他们后来才知道医生给他们注射的是强烈雌性荷尔蒙液,颠倒了他们体内激素分泌系统的正常功能。不到一个月他们的阴茎阴囊等男性外生殖器结构完全缩小,这才进行了生殖器的割除手术,手术仅将孙卿等人的阴茎阴囊摘除,留一个小孔作为尿道开口,并没有做阴道成型术,也就说,孙卿在术后成为一个非男非女的阴阳人,而不是真正的变性人。
手术后,经过二个多月的调养,孙卿等7位男生都已是丰乳肥臀,俨然是天生的美女。人艺馆的训练师是退役老人妖,给他们训练并为每人取艺名。孙卿艺名“宫哥”,泰语即玉女下凡。孙卿当人妖后不到两个月即以出众的舞技和惊人的美貌红遍曼谷。
孙卿做了人妖后,把罗媛彻底忘了,但他一直惦记着家里的父母。今年春节,他给家里寄了2万美金并写信告诉父母,他在泰国找了份很体面、工资很高的工作,望父母不要太牵挂他。
今年6月28日,孙父跟着朋友女儿小花带队的旅游团辗转到了泰国。孙父与小花按孙卿寄钱回家的地址,找到了人妖艺术馆。当孙卿用柔细的声音和父亲相认时,孙父以为是儿子在泰国找的女朋友,还不好意思答应。然而,孙父知道这就是儿子孙卿时,惊呆了。孙卿把一切伤心的往事告诉给父亲及小花之后,递给了他们两张票,希望小花能带着远道而来的父亲看他一回表演,求得心里一点慰藉。在剧院里,看着既不是儿子也不是女儿的亲骨肉,父亲伤心欲绝的泪水打湿了他饱经风霜的脸……而演出完的孙卿目送着远去的父亲,也一任两条泪线冲刷着自己的粉脸……
中国外交部、驻泰国使领馆曾多次发函,严禁涉外劳务部门批准中国人前往泰国做人妖,但大多数的交易都是秘密的和欺骗的。据不完全统计,2000年被迫到泰国当人妖的中国男性有897人,2001年达到1241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大学专科以上学历。(采自中国大学生网)
* 照片1为孙卿往泰国前在长沙烈士公园年嘉湖边的留影,此时的孙卿还是一个健康帅气对泰国之行满怀憧憬的青年
照片2为“宫哥”即成为人妖后的孙卿宣传相片,眉宇间还能看出他曾为男儿时的英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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