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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碰到一个陌生小伙
经过一路打听,记者在簇桥乡一幢破旧的楼房里找到该男子所说的地址。但连续问了好几家,邻居们都没有听说过陈稷。记者仍不死心,又敲了一家门,一位中等身材、五官端正的小伙子开了门。看见门外的记者,他显得有些惊讶。当记者向他打听陈稷时,他踌躇了一下,说那个人就住这儿,刚刚进城去了,不知会不会回来。再问陈稷的其它情况时,他称不太清楚,但其神态和表情总像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离开时,记者请他劝陈稷想开些,并留下了联系方式,等待陈稷来电话。
回复,打来电话道出真相
7日下午,陈稷打来了电话,当记者说想见他一面时,他却说:“其实我们已见过面了,你们的到来太突然了,我当时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就是陈稷。我没想到你们真的就是记者,我很感动。”原来,开门的小伙子就是陈稷。
电话里,陈稷道出心中的苦闷:他小时候被父母送到河南一个远亲家里,远亲家里的4个姐妹都很讨厌他,他有时还被打得皮开肉绽。只有隔壁邻居家的一个小哥哥对他好。8岁时,他被接回四川,但儿时的阴影永远都散不去了。1996年,他到成都当保安,认识了一个好兄弟。他们同吃同住同玩,慢慢产生了感情。为了逃避这段感情,他故意找茬和对方打了一架,带着痛苦来到了另一个城市。随后的几年中,陈稷遭遇了不少挫折,并一一记在日记里。他说:“走在街上,我觉得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我是同性恋。我没有一个朋友,更没有爱的权利,我觉得自己不配活在世上。”
劝说,推心长谈打消轻生念头
亲情、爱情、友情的不如意让这个小伙子变得异常沮丧,他不敢正视自己。劝说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记者只是试图向他传达一个个活下去的理由,以及亲情的重要和如何面对友情。经过推心长谈,陈稷答应要好好想想自己如何生活。
昨日上午,记者再次见到了陈稷,笼罩在他脸上的阴云已经散去很多。他说,他经过记者的开导和一天一夜的挣扎,已经想开了:要选择活下去,他不会离开成都,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他最近会回去看看父母。
最后,他问记者:“还需要看那两个日记本吗?”记者和他相视一笑,我们都明白,日记本已经不重要了,全新的开始才是最重要的。(当事人系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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