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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刘,叫什么我不知道。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是他非常好的朋友。”小常说。
张晨第一反应,刘伊凡,随即眉头紧锁:“就这一个人?”
“是。其他的朋友,除非叫他出去,他从来不主动联系别人,我看到的是这样的。”
“最近有什么人常联系他?”
“没有,我听到他的电话,都是钟点工路婶儿的。”
张晨想了一下,路婶儿的笔录大概其也就是说郭阳生活单一,家里也一直挺干净的,是个好人等等。
“那个姓刘的人,你除了姓刘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么?”
小常的脸渐渐变红:“不……不太好说。”
张晨把笔录本一摔:“行,跟我回局里说去。”说完站起来。
“我……我不去……”说着小常哇哇大哭起来。
“这由得你说去还是不去的么?你问题交待不清楚,笔录做个乱七八糟的,你让我说什么说!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张晨看了一眼表,“现在是十点,明天早晨八点,市里的专案组就要上任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了!郭阳这个案子太好结了。那个自首来的连他妈下家是谁都替郭阳编好了。你不明白么!这是有人故意要害他,但是证据证人全在!你这知道线索还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有仇?还是他手里的毒品有你一份儿!”
小常继续哇哇大哭。
张晨看了一下时间:“你先哭着。”然后开门出去。
老两口一直在楼下坐着。
“不好意思。”张晨从楼梯上下来,坐到沙发上,“我能不能询问你们一下。”
“单一问,还是一起?”郭老太太问。
“没关系,一起就行了。”张晨拿出笔录本,“郭阳有没有联系十分紧密的朋友?”
“十分紧密,到还真没有。”郭老爷子说。
楼上小常的哭声不减。张晨站起来冲着楼上喊了一句:“小点声哭!再哭现在就铐了你!”
哭声停止。
“对不起。”张晨坐下。
“小张同志,你是不是很急啊?”郭老爷子问。
“是。明天一早市里的专案组要调下来,郭阳就不属于我的审理范围了。现在的证据证人对郭阳很不利,我得分秒必争。尽量在今天找到有利证据。”
老两口对视了一下:“你和郭阳认识?”
“算是吧。”张晨微笑了一下,“有点过结。”
“什么?”郭老爷子一愣。
“啊哈哈,您别误会,我和郭阳是朋友,这事儿……您别说出去。”
郭老爷子喘了口大气,看了一眼郭老太太。
询问完毕,几乎和郭梅说的一样,要么就是郭阳没什么朋友,或者没什么紧密往来的朋友,要么就是郭阳这个人很精明,谁也没告诉。所以唯一的缺口就在小常身上。
张晨上了二楼,推开书房:“走吧。”
小常慢慢站起来:“行。”
张晨一愣,心想,真要和我回去?
小常走到他身边,张晨摇了摇头,走在前边:“那就走。”
离开郭阳家,小常坐在张晨旁边,一言不发。张晨先是拨了寒晨光的电话,两次都被挂了。
“您是姓张,没错吧?”快到队里的时候,小常终于开口了。
“是。我叫张晨。”
“我不能在郭阳家里说。”
“什么?”张晨把车停到路边,“什么意思?”
“我……我说不出口。我怕……我怕郭阳的父母听到。”小常看了看张晨,“张警官。你能不能……”
张晨翻了半天,找出来半盒烟,车是单位的,不知道哪位留下的。点上一根:“你不相信我?”
“不是,这件事,对郭阳影响太不好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常,我现在是在寻找破案线索,不是为了四处传播郭阳的私生活,你知道不知道,每一个和他来往密切的人都有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公开他的事,可以么?”小常说着眼睛里又湿了起来。
“你先说。”张晨拿出笔录本。
“那个人,叫刘什么笑。是个大夫。”小常慢吞吞的说。
“嗯。”张晨记下来。
“他……可能是,郭阳的……”
“什么?”张晨停下笔转过头来看着小常。
“朋友。”
“朋友?我还是他朋友呢!”
“不是……你、你不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姑奶奶!”张晨脾气上来,把本一合,“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成不成,您当我这儿和您过家家呢?”
小常两眼紧闭整个五官紧到一块儿,像是坐在过山车上一样,飞快地说了三个字:“男朋友。”
“什么?”
小常慢慢睁开眼睛,把脸也转向张晨,然后慢吞吞地说:“男……朋友。”
张晨愣在座位上,很长时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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