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4-02-10 14:41 19到了那边海滩,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原来我们到了天体海水浴场,就是罗体浴场,这是我梦寐以求要到的地方,怎么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太好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在做梦吧?我使劲拧了大腿,很痛,不是在做梦!我尽量控制我激动的心情,不要把我的暴露欲让邹京生看出来。看着一具具躺在睡椅或席上一丝不挂的胴体,我装着不懂地问邹京生:“他们为什么不在阳伞或椰树下睡午觉?不怕太阳晒吗?”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邹京生问我。
“真不懂。”我说。
“这是身份的象征!你知道吗?”邹京生说:“西方人喜欢旅游度假,把享受阳光、沙滩、海浪为时尚,哪个晒黑皮肤回来,说明他到过海外度假,是有钱人。”邹京生怕我还不懂,又说:“有些穷人没有钱出国度假,但虚荣心又强,在假期中他告诉同事自己正在国外度假,其实他关上门天天在自家阳台上脱光衣服晒太阳,这样他回公司上班时就有面子了。”
这是邹京生沉闷了几天才肯说话,只要他开心就好了,我趁热打铁接着问:“为什么有些人把身体埋进沙堆里?”
这时两个裸汉拿着相机对我们哂哩沙啦说话,大概要我们帮他们拍照吧,我猜。邹京生接过相机对我说:“他问我们当中谁会用相机?”我一听无语了,好家伙!终于到了让你出风头的时候,怪不得你特别地把这句英语翻译给我听。也好,只要你开心了,我们也开心了。
两个裸汉长得很粗壮,两条大老二几乎一个模型,一眼就看出是一对gay佬,我真佩服他们摆出各种姿态拍照时,显得很自然,很淡定,甚至拍到他们拥抱时,大老二都支愣起来了,依然无所顾忌,旁若无人一样。
我看着他们 ,自己要暴露身体的欲望在井喷,我脱得一丝不挂,对马哥说:“咱们脱光下海游泳吧,在这种场合还穿衣服,人家都把我们当作怪物来看了。”
马哥有点不情愿,抓抓头看着我微微发笑,他知道不听我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但听了我的话,后果更严重,万一邹京生回去告诉他爸更不得了。马哥很聪明,他采取折中的办法,脱得只剩三角裤,问我:“可以了吧?”
我不想为难马哥,我问他:“游泳之后你不穿内裤走路,顶帐篷了怎么办?”
邹京生给那对gay佬照完相回来,问我们什么顶帐篷了怎么办?我说我们想下海游泳,问他要一块去吗?邹京生摇了摇头说:“我不游,你们游你们的,我在这树下帮你们看衣服,三个人都下海要是给人拿走衣服怎么办?还有护照呢,丢了护照就到街上流浪了。”
其实我哪里想游泳?我另有所图,走在沙滩上欣赏美景,欣赏人体这美景。在海边人们只是把身体泡在水里,让海浪冲刷,或躺在游泳气垫上随波漂流,又剌激又悠闲。远处有人踩滑板冲浪,这个姿势美极了,这是激情和力量完美的结合,没有强壮的体魄超人的胆量娴熟的技术是做不出来的。沙滩上,人们嘻哈逗着玩,也有人席地而坐,在聊天,在喝饮料,在堆沙模型,甚至有人在低矮的三角梅树丛背后接吻、打手铳。吹个牛吧,我还看见有人在做爱呢,真的,没有骗你,如果我骗你的话,老婆生的儿子没有屁眼。更令我忍俊不禁的是,有一个毛熊蹲着挖沙,把沙子盖在埋在沙堆的人身上,毛熊还是络腮胡,表情很严肃,动作很笨拙,*和前面的大老二都沾上沙子,好像一个三四岁小孩在玩沙一样,挺逗。埋在沙堆里的人只露出头部和一柱擎天的大老二,这情景好像我什么时候看过一部外国DVD片里出现的情景,什么片名忘了,片上一个采蘑菇的老太婆发现了沙堆支愣着硬梆梆的大老二时,惊喜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说:“天啊!我终于采到一朵肥大的蘑菇了。”
未到罗体浴场之前,想象它是淫秽堕落的地方,亲临其境之后颠复了我的看法,这才是和谐。不是吗?人们在同一个蓝天下相处相行,互不干扰,天体合一,这不叫和谐叫什么?
浴场的设施还相当完备,设有自动饮水机,你按下阀门就有一小股自来水射出来,你用嘴巴接住就行了。正是在饮水处,我又碰到昨晚看演出的老乡,原来他也是露体狂,也来喝水,和我一样眼睛盯着对方的老二。切!他那条是小老二,和盖虎川同一规格。难怪他见了老乡也不打招呼,喝了水就走人,大概是和我比起来相形见拙,感到丢了河南人的脸的缘故吧。
实在是太热了,太阳像烈火一样在烤人,我和马哥不得不浸在海水里泡着,顺便拉个小便,给海澡增加一点养分。想起到达曼谷第二天早上在宾馆大堂等大巴的时候,一下子见尿急就进了大堂侧面的洗涮间,当我拉完尿洗手时,一转身就见一个门童用托盘递上一条迭得方方整整的毛巾给我,哎哟,妈呀!这不是要收小费吗?怎么办?不要毛巾嘛也拉不下这张脸,让人家看衰你也不好,要嘛,就得浪费一笔人民币,经过一秒钟的权衡,只好硬着头皮接受,草草擦了个脸和手之后,打肿脸充胖子扔了一张五十元钞票在托盘上一走了之,想起来真是不抵,我们不是这一层次的人,享受不起。
在海里泡够之后 ,我和马哥去冲淡水,他才脱去内裤,看他隔了几天没得发泄,还能憋得多久?我想整蛊他一番,但想来想去又想不出好计谋来,眼看他冲净身子又穿上内裤,计谋还没有想出来。当我们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邹京生抱着我们的衣服来了:“导游吹哨子了,赶快!”
“这么快就集合?几点了?”我问。
“几点了,你们走了四个小时啦。”邹京生扬着戴手表的手说。
哇塞!时间过得火箭一样快,都没有留意到,幸亏鬼点子没想出来,否则要闯大祸了。
晚上冲过澡之后,暴晒了一天的皮肤好像被剥皮一样痛,我一丝不挂地摊开四肢躺在床上叹空调,怕个啥?今天在海滩邹京生已经见过我的老二了,何况我又不是马毅,又不等升职,我就是这个德性!
空调的冷风轻轻地吹,感觉舒服多了,整个人还沉浸在今天在海滩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身体的快意中,忽然有人敲门了,马哥拍了我说:“起来!快点穿衣服,服务小姐来了。”
“好啊!服务小姐来了,我已经脱衣服等她了。”我开玩笑地说,但还是起床找衣服。
进来的不是服务小姐,而是一个瘦猴中年,他提着一个藤条篮,篮里装着用橡胶圈扎的一叠叠彩照,说了声“先生,你好!”就把一叠照片摊在床上,照片全是我们三人上下渔船时在罗体浴场时被偷拍的,照片拍摄角度还可以,人的神态也自然,瘦个中年一手拿照片另一只手扬着一张二十元人民币,通过比比划划我们明白了,他今天跟在旅游团后面给我们拍了一些照片,二十元一张卖给我们,问我们要不要?
我问邹京生要照片吗?他说不要。问马哥,他有点犹豫,看着照片没出声。我看着瘦个中年一声不响地闪着期待的眼神可怜巴巴的,觉得他靠这个门道吃饭也不容易,我选了五张,邹京生一张,我和马哥各两张,给了一百元钱,中年人才离开,到别的房间兜生意去了。
邹京生那张照片是半身照,头上披着白浴巾,我举着这张照片嚷道:“邹京生,给你照片,你好像电影白毛女一样披着白发,在山神前哭唱‘想要逼死我,瞎了你眼窝,我是滔不干的水,扑不灭的火……’”接着也唱起这首插曲来。
邹京生接过照片一看,确实也像,他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