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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10 19:41二十三、酗酒人生的巅峰自打我哥叫出“郝天”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了意识,身体仿佛不是我自己的,我也不知道这具躯壳会游晃到哪里去,眼前所有东西对我来说都好像不是真实的。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觉得一个东西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怎么也绕不过那东西。
“郝天!郝天!”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我还感到有人在摇晃着我。
我回过神来,原来是老暖,“老暖你不是在上网吗?”
“刚刚看余勇浩一个人又跑回去上网,跟他说话他也不吱声,脸上也不对劲,我就觉得有事,我不放心就下机了。这是怎么了啊?”老暖一脸急切。
“没事啊,什么事都没有……”我死不承认。
“还说没事,你俩没一个正常的。一个装聋哑,一个装幽灵!”老暖撇着说。
“真没事。刚刚我跟书妹吵了架,有点郁闷而已。”我搬出书妹。
“哼,当我是白痴啊,跟书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老暖明显地没有被我唬弄住。
“我想喝酒。”
“走,喝去!”老暖再也不问,只是陪着我又往校外走。
我走回到了刚刚吃饭的那家饭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推门就走了进去,坐回到我们刚刚吃饭的那张桌子,服务员看到我也很是惊奇,“小伙,你们刚刚吃完才走的吧,怎么又回来了,落下东西了?不会啊,刚刚收拾时没看到啊……”这位大姐还要再说什么。
我心里都已经乱成一团乱麻,打断了她的话,“给我四瓶啤酒,随便来盘花生。”
“小伙,怎么了?不是刚刚吃过吗?”
没等我说话,老暖抢着说,“姐,他没吃饱,来四瓶啤酒,一盘花生,再来一个锅仔。”
大姐端上酒,我拿起酒瓶就开始猛吹,直到啤酒里的泡沫和气体将我的嘴推离瓶口。“慢点,慢点……唉呀,真TM的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错了。”老暖的语气似是埋怨又似是关心。就这样,我们又喝了十瓶啤酒,只到我觉得开始晕晕乎乎,才离开饭店。
“回去睡吧!喝了这么多。”老暖也喝了不少,掺着我说。
“不回去。我要去三好街看街景!”不知道是哪来的想法,我坚持道。
“好好好,三好街,今天你是老大,听你的行不?”老暖无奈。
走到三好街路口,那里有个小超市。我一转身走了进去,老暖赶紧跟上,“老板,两瓶二锅头!”我喊道。老板没应声,我估计是在向老暖征求意见,“给他,给他!”我听到老暖在我身后说。
一路上,我喝着二锅头,老暖几次想抢下来,但都没能成功,就这样我们从南门到了三好街,从三好街到了北门,从北门又晃悠到小南门,小南门那里有个民居改的小超市,超市前面还有个长椅,老暖将我放到长椅上,对我说:“你给我老实点,我去喊人把你弄回去。”说完就跑开。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觉得有个声音在说,现在还不够,我们应该再来点,再来点就没事了。于是,那天我迎来了我这辈子都没再达到过的酗酒人生巅峰,一斤装白酒喝得只剩个瓶底。
“快点快点,就在前面。”我听到有人在说话。不一会我就觉得我被架了起来,这种突然之间的状态转换让我非常不适应,哇地一下吐了出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酗酒给他们带来了多么惨痛的回忆,以至于从那以后我再多喝一点,他们坚决不允许——那一夜我吐了我二哥李晓兵一身,从衣服到裤子,惨不忍睹;那一夜我一共祸害了两个寝室,我们寝和我哥寝都没能幸免,大家彻夜难眠;那一夜,我吐了我哥一床(鬼知道,怎么还吐他那去了),被和床单全部遭殃;那一夜,我哥、老暖、家持、我二哥轮流守夜,我才算没出事。
在我没事之后,我要支付他们的损失,他们都不收,只要求我请他们吃饭,坐定之后,老暖喊道:“两箱啤酒,一斤老龙口!”,我条件反射似的身体往后一靠,瞪大了眼睛,他们看着我惊恐的表情捧腹大笑……
就是这些让我温暖的兄弟们,支撑着我走过了我的东大岁月,他们也是我灿烂阴天中的那一抹阳光……
想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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