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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了,该去看看故人了。朋友,如果你恰巧家乡,请记得去扫扫墓,如果你仍在远行,把你的哀思寄回去,哪怕只是一个鞠躬。
————————————————————————————————————————————————告白,是的。在那个小隔间里,我说出了本该不能说的话。
“哥,如果可以,我都想把你藏在这里,因为你也是我的宝贝……”
这应该算是告白吧?我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有看到他送我的那个弹壳模型,冲破了我最后的防线。
“啊?什么?”韩哥自然很惊讶。
我确定他肯定是听到了我说的话,因为夜真的很安静,相隔那么近的距离,想必连蚊子的声音都能听到,更何况一个七尺男儿的低吼了。所以韩哥不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而是被我所说的话震到了。
“弟,你刚才……”
我不敢继续看着韩哥,持续着做着思想斗争,慢慢的走出隔间回到卧室。韩哥也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出来的时候还顺道把门锁上了,这是不是也能说明他处变不惊啊,哈哈。
“哥,你先坐下。”我拍了拍床。
韩哥摇了摇头,搬来了墙角的马扎。那是我之前在部队拿回来的,很久没用了,都积灰尘。
“哈哈,哥,你干嘛呢,你以为开班务会呢?”我笑了,拿了纸巾给他。
韩哥接过纸巾,把马扎整干净,然后很平静的坐下(是我自认为他很平静的),说:“弟,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和我说?”
韩哥这会儿坐的很挺,手放在腿上,标准的听报告姿势。我看到他那个样子,说实话是很想笑,但我也知道,这样的状态是他最认真的时候,所以我只能极力克制。
“哥,你别那么严肃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整的和听报告一样的干啥啊,我又不是你领导。”我企图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开起了玩笑。
韩哥突然站起来,然后抓着我的肩膀,我当时是坐在床沿上的,给他那么一搞,我差点没摔下来。只是韩哥用他的手把我牢牢固定在那里了,我动都动不了,肩膀被他抓的生疼生疼的。我想这下玩大了,我不会被他打吧,我有点怕了。
“哥……哥,你抓得我有点疼,你先放开我好吗。”
韩哥似乎也注意到他失态了,连忙放开我:“对不起对不起……”一转头又继续坐回他的小马扎,嘴里还念叨着:“我是怎么了?”我也趁这个间隙稳稳的坐回床上。
韩哥依旧恢复了刚才的那个姿势,只是我俩现在的位置有些尴尬:我坐在床上,他坐在马扎上,他的头正好到我胸口的位置。居高临下,我觉得很怪异。或者换个角度来说,如果韩哥仰头,我低头,那正好我俩是嘴对嘴……
看来这次是混不过去了,也好,讲了以后时好时坏,就听天命吧,我也决定豁出去了。
“哥,其实有些话我应该早对你说的,但是我很怕。我怕我说了以后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了,我怕我说了以后你再也不会见我了,我怕我说了以后我们形同陌路了。”
“说吧,我听着。”韩哥说。感觉有些冷。
“好,我说。起码我说了我自己也会安心,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我已经开始退到最后的底线了。
“是!永远都是!你是我兄弟!”韩哥很坚定。
我一下轻松了很多。是啊,如果做不成情人,兄弟也是很好的嘛。对于韩哥,我重来不敢奢求什么,其实只要他好,也就够了。
“哥,你还记得陈叔吗?”我问“记得。这和你要说的事有关系吗?为什么要提到他?”韩哥不解。
“有很大关系,你还记得以前他和你说过什么吗?”我又问。
“不记得了!”韩哥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他曾经和你说过他喜欢你,对吗?”
“说这个干什么啊,是有怎么样?我又不喜欢他,何况我们都是男的!”
“谁也没有规定男的不能喜欢男的,是吗?”
“你这不是废话!”韩哥有些生气,“你又看到过两个男的结婚吗?!”
“婚姻就能代表爱情吗?”我反问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绕弯子了,赶紧说吧。”韩哥盯的我有些发毛。
“我想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听明白了吗?”
此后韩哥一句话都没有说了,从外衣口袋拿出烟,走向阳台。
“你不是不会抽吗?”我问到。
韩哥仍旧没有回答我,默默点上烟,站在阳台上。而我就这样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我已经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剩下了,只能交给他来做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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