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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我一直陪着杰明在卫生队。十月份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这次是他不好洗澡了。没办法,他这次受伤和我那次不一样,我只是伤到手,而他从头到脚几乎都受伤了,所以也就只能简单的给他擦一**体。
那几天我们都强忍着自己的需要,毕竟是在卫生队,很多人进进出出的。
没过几天,杰明就要回营部。还好军医也说他的伤就是要静养。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日子是平淡的,杰明也不提再练拳,我也从来不去。白天我上班杰明就在会议室看电视或者没事找个地方睡觉(我们睡觉的地方也是工作的地方,白天是不能睡觉的)。晚上杰明还是要睡在一起,我就小心翼翼总害怕碰到他。我睡觉比较老实,可他就不一样了,动作幅度大不说,还总喜欢将腿压在我腿上,搞的我第二天腿总是麻麻的。而且,只要有人碰醒我就不容易睡着。没办法,谁让他是病号呢!
他的那个女同学也知道他受伤了,寄了一大堆营养品给他。是我给他去邮局拿的,拿回来他好象也不是很在意,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算。到是我给他买的营养品他是每天都要吃的,可能也是我监督的吧。
每天我都会去小食堂让小郭炖些骨头汤猪肝汤什么的,然后看着他喝下去。所以,搞的那几天他总是喊我“老婆”,说这样就像夫妻生活!
“老婆,原来受伤这么好啊,即不用做事又能被照顾!”原来都是他照顾我,就是我的衣服都是他洗的,想想看也真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不,现在我和他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洗了。
“不要瞎喊,我一男的怎么会成你老婆了!”我假装生气,对老婆这个称呼我总觉得别扭。
“不是老婆天天这么照顾我,还睡在一起?”
“那也说明你是我老婆!”我可不会让他占便宜,“我这是在行使丈夫的责任!”
“好,那我喊你老公!”他又恬着脸说。
“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是觉得别扭!”我笑着说。
真的搞不懂我俩的关系该怎么称呼!
妈妈那几天也总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她说很想我,其实我何尝又不想她。她也说了阿美的事情。看出来,阿美是真的决心等我了,他家人也好象接受了我这个未来的“女婿”。
妈妈在电话里说,阿美家人希望先定个婚,等我退伍了,回来谈个一两年,就结婚。我没说话,在电话那头妈妈也停止了说话,好象在等我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阿美。我从来不会去想她,除非接到她的信或者她的电话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很久没回过只字片语给她了。我明白我会结婚,但是对象会是她吗?
我心里整天想的就是杰明的事情。他现在每天都需要我照顾,在部队的日子特别是认识他以后的日子我从来没觉得伤心或者寂寞,现在让我和那一个女孩去谈婚事我都不能给答案!
可是接到电话我还是想回去了,不为她家人要求定婚的事情,而是因为我想妈妈了,还有妹妹。
我将事情和杰明说了,杰明也表示赞成,“是该回去看一下你妈了,这么久没回去她肯定想你。”那时候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生活已经能够自理。
我和教导员请了假,教导员很快就批准了。工作也好交接,我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然后让杰明帮我顶顶。也没什么事情了,资料全部不用在更新整理,有的话也就是些琐碎小事。
在我整理行李的时候我将一颗子弹壳做的十字架和一个微型蝴蝶风筝(那是班长送我的,班长是山东潍坊人,那是风筝的故乡)整理到我的包里,准备回去送给妹妹,又去街上买了些地方土特产。
杰明将我送上到石家庄的汽车,我没让他送到火车站。
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我在第二天的凌晨5点到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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