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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叔提出来一起去他的老家看看,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是我哪里会知道,这是叔直到离开,最后一次回去……
下了飞机,由于叔的家乡那时没有机场,我们又转车,差不多晚上9点钟左右,我们才到叔家乡的城市。我和叔先找了个宾馆住下了。因为叔的家在这个城市下面的一个镇子上。那里有叔家的老宅子,自从奶奶到了北京,叔的姐姐一家到北京之后,那里就再也没有人住了。
到了宾馆,我和叔简单的洗了澡,我们就躺在了床上。我紧紧的和叔搂在了一起。我太喜欢抱着叔的感觉了。我把头埋在叔的腋下,习惯的把腿放在叔的腿上,手不停的在叔略微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叔也不停的亲吻着我的额头。
“恨我吗?”叔低下头看着我,眼里带着歉疚的神情。
“说不清。有时恨,有时不恨。”其实这个时候我不太想和叔说这些,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但是我也是实话实说。我边说,又边把手放到叔的下面,摸着叔的毛和JB.“叔恨自己。”叔表情很认真,虽然表情认真,但是叔的下面还是不自禁的硬了起来。(会被河蟹吗?)
“因为我吗?”我看叔表情如此认真,我停止了动作。
“不是。叔恨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你,恨自己爱你却不能好好的对你,让你受苦。我在想你的时候,我也知道你肯定也在想叔,我知道那种感觉。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却要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叔动情的说着。
“你别这么说了。叔,这些日子也来,不瞒你说,我想了很多很多。从我们相识到现在的一切一切,我领会到很多东西。其实有的时候,我自己也告诉自己,我对于你甚至你的家庭,我只是一个陌生的来客,我的闯入打破了那份不宁静的宁静,也许事情是时候该总告一段落,尽管有太多的纠缠和不舍,我总该回到自己的跑道,回到自己的生活。我该还给你自由,该让你安心的过你自己想要的幸福的生活。
也许可能我们缘分不够,或者是我们爱的还是不够深吧。这份爱,还没有足够能说服你,让你可以放弃一切来面对我。当然,我不怪你,我知道无论是来自社会的,还是来自家庭的,你的压力都会比我的大。爱也好,恨也好,叔,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宝贝。其实你只说对一半。不是我们爱的不够深,越是爱你,叔就越是要对你负责。你懂吗?如果你的父母知道这个事情他们会怎么样?如果你的同事知道呢?叔比你大这么多,叔怎么忍心让你陪我这个老头子呢?如果叔先走了,你无儿无女,你该怎么办呢?我能放心吗。你还小,可能你想不到那么远,但是叔不能不替你想啊。”叔语气很缓和,他始终希望我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那时的我,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听他说这些,我只当成是叔找的借口,可能他不是为了骗我,但是至少他是在给自己找说辞,这是我那时的想法。哎,我那时真的太不懂事。我没有说话,叔又继续说道:“宝贝,叔也承认,叔也必须要考虑她们。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感情,可是婚姻毕竟是婚姻,也不能那么轻易的放弃啊,就算我不考虑马晴,但是诺诺从出生就没有父亲,叔怕伤害到他,所以,我一直陷在矛盾之中。这些日子你不在我的身边,你故意冷淡叔,不理叔,你知道我心里多惦记你么,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甚至有很多次下班我都想直接去你的公司去接你,为了你,我连工作都没有心思,放弃很多个单子,没有你,叔挣再多钱有什么用?这些日子,也让我知道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于我来说是更难的事情。叔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是叔这辈子过的最开心的日子。宝贝,叔决定以后不管怎样都会和你在一起。”说完这些话,叔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我也红了眼眶。
那一夜,我和叔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紧紧的搂在一起,一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我们起来很早。吃了早饭,和叔就出发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城市,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尽管这并不是一个繁华的城市。坐上车,很快我们就到了叔的家的县城。下了车,走了一段小路,来到了叔家的老宅子。
矮矮的院墙,破旧的窗户,黑色的大门,生了锈的铁锁。叔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我随叔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一排正房,在左右两边各一排厢房,角落有鸡窝,有猪圈,有露天的厕所。很标准的东北式的院落。在东北,一般正房都是父母住,旁边的厢房住的是儿女子孙,一代代的传承着。在院子中央有一棵光秃秃的枣树,更给院子增添了不少荒凉的感觉。我仔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因为不管这里多么的荒凉,但就是这里的山山水水,养育了很多像叔一样醇厚、坚强的男人。
“宝贝,以前啊,叔就住在那个房子里,从小学到初中。”叔随手给我指了一下左边的厢房的一个屋子。
“我去看看。”我走过去,趴在窗户上往里看。里面没有家具,只有一个很旧的圆桌和几把木头椅子,在炕上还有几床被褥用一块毯子蒙着。
“叔,那被子是你的吗?”
“好像是。叔也不记得了, 好多年没有回来了。”叔看了看,也不太确定。
“如果是叔的,我们就给他拿回去。洗洗,放在家里。”我对叔说。其实我对这个院子充满了很多个人的感情色彩,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太矫情,因为这里养育除了我深爱的人,这里承载着叔年轻时太多的回忆,每一样东西,都是一个纪念。
“别拿了。叔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宝贝。”叔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说。
“那间房子是奶奶的。哎,好多年了,一走进这个院子,我就想起那时奶奶在昏暗的灯光下,给我们补衣服时的样子。”说着,我和叔走进了奶奶住的房间。屋子里也很简单。红色的大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很老的钟,还有一面镜子和一个很老式的收音机。
“以前啊,奶奶就在这里一手把我们拉扯大。到了冬天,她让我们睡在炕头,比较暖和,她自己睡在炕尾。有时我们睡一觉醒了,还看到她在灯光下缝缝补补。夏天的时候,我们就在院子那棵树下乘凉,经常枕在奶奶的腿上就睡着了。想想,那时真苦啊。现在我们这些儿女有能力尽孝的时候,奶奶也老了,哎。子欲孝,亲不待。就是这个道理吧。”叔在感怀着。我没有插话。静静的听叔讲着。叔在厨房间找了块抹布,我也找来一把扫帚,打扫起来。
边打扫边给我讲一些他儿时的事情。比如小时候最盼望院子的枣能尽快结出果实、比如小的时候在门前的那条河里溜冰,掉进水里,把奶奶都吓哭了,比如冬天的时候用脸盆盖鸟等等有趣的事情。我也不时的插上几句,分享叔儿时的快乐,尽管叔的那个年代距离我们比较远,但是我还是能很真切的感受到他的那份快乐。
很快,我和叔把房子打扫干净了,叔笑了笑说,感觉很满意,对我说:“宝贝,知道么,其实叔买了这么多房子,除了我们的那个家,这个老宅子是让我最挂念的。人啊,就是这么怪。那个时候盼着什么时候能像城里人一样住上楼房,现在有了楼房却更怀念这里了。”
“你怀念的应该是这里的日子和青春岁月吧。这里虽然不必大城市,但是这里却简单平静。就连我都能感受到。”我知道叔的心思,可能是这么多年来,在大城市打拼,叔多少有些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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