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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有你真好!
父亲是在病榻上躺卧了20年离开我们姐弟5人的。
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哥才24岁,那是集父母和四个姐姐的千般溺爱于一身,除了玩,根本都没想过什么这个家需要哥来做顶梁柱!
回到家拉开冰箱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碗龟苓膏。立马一个强烈的感受:没灾没病的时候,看起来好像还不错。一旦发生问题,中国的老百姓抗灾害的能力好弱啊!!!
父亲急病时送去的医院,连个CT也做不了(20多年前,中国就这医疗条件)
赶去中山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做个CT得排队,据说要等20天。哥我急了,找了在附属医院的同学,第二天就做了CT,结果不容乐观,父亲后半辈子只能躺卧病榻了。
轰然,觉得家里的大柱子倒塌了!
可能,就是在那一刻,哥开始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
老父亲是在病榻上躺卧了20年后,病情突然恶化,然后在三个月内就去世了。
老父亲先是失语,躺床上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啊,你是想喝水啊还是想翻身?我说的要是对的,你就扬扬手……
然后是四肢无法动弹,除了手指头。—— 老爷子啊,你是想喝水啊还是想翻身?我说的要是对的,你就动动手指头……
再然后手指头也无法动弹,除了眨眨眼。—— 老爷子啊,你是想喝水啊还是想翻身?我说的要是对的,你就眨眨眼……
再然后,眼睛也眨不了,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清纯透亮,简直就如同一个新生儿那样透亮纯洁了……可哥还是从中读出了生的渴望!
大夫说,没戏了!大脑已经坏了!
哥扛着!
在全家一片悲悲戚戚的气氛中,哥调节着!
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哥在医院陪着老爷子……小宝来了。小宝在走廊默默地握了握哥的手臂,哥缓缓地说:可能不行了!现在只有眼睛还能动!我……难受……面对老爷子期待渴望的眼神,我是在是无能为力……我难受……哥突然眼泪大爆发,压抑了多少天,今天终于大爆发……小宝的泪水也无声地流淌出来,我们并肩而立,久久地目视着北京医院门前的马路……
小宝,哥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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