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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旋,对不起,让你想起往事,都是我不好,你别那么伤心,好吗,不然我会很难过的。”我说。
子旋抹去了泪水,笑着说:“好,好,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个同情我的人,我寂寞得快要死了,自从事情发生后,我几乎不再与周围的人说话,也很少再出去,我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怎样过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我……”子旋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地哭泣起来。
我急忙坐起身,拉着子旋的手,拍着说:“子旋,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好吗?”
子旋破涕为笑说:“好呀,我真得快闷死了,是要找个人好好说一下,不然我真是要崩溃了。”
此时,我们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计了。
子旋歉意地说:“你躺着,我去搞吃的。”
子旋到厨房去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小伎俩竟然成功了,暗自得意。
可是,一想到子旋,人真得是很好,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海波,起床了,吃饭了。”子旋在客厅喊着。
我来到客厅,就看到子旋围着细花围裙,纤纤细细的,如个小妇人一般,我感慨: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有人会伤害他呢?
菜齐了,我看到四菜一汤摆在了桌上,挺丰盛的,子旋还拿了一瓶干红。
我夸奖:“菜色真好,我会食欲大增的,酒就免了吧。”
子旋说:“没什么,认识你很高兴,所以必须要有酒助兴才有趣。”
玉烛点燃,把酒问盏。
子旋的脸色红了,他的话也多起来。
“海波,你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吗?”子旋问。
“我……我没有那么是非,如果你愿意讲的话,我可以听;如果你不讲,我知道你是觉得不到时候,……”我说。
子旋笑着说:“我觉得你值得我信任,我愿意讲给你听,因为我们是同命鸟。”
我感动地直点头。
子旋呷了口酒,说:“也许我诉说的很乱,因为好久没有回忆了,我只能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我想你会听明白的,加上我的身体不好,每天也许只能讲一段或一个故事,希望你要有耐心,不然我就没有勇气讲下去了。”
我笑着说:“我哪敢啊,你能信任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哪能没有耐心听你的故事?”
子旋说:“你又取笑我了,你能听我把自己内心的苦闷说出来,就是帮我的忙了,我倒要谢谢你了。”
听着子旋真诚的话语,我突然觉得用这种手段骗取子旋的信任,真有点卑劣……
第二章(与子旋第一次谈话)
我是伊犁昭苏人,知道吗,那里有美丽的大草原,空气清新,山青水秀,有“塞外江南”的美称。
我的童年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我在家里排行老七,上面三个哥哥,三个姐姐,从小父母就比较惯我,因为我的身体不好,体弱多病,从小到大,药不离身,哥哥姐姐自然是非常关爱我。
这样,我的性格也就很内向,很柔弱,在别人看来我是很脆弱,如同瓷娃娃的一般,容易破碎。但是令人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我与生俱来地非常喜欢与长得好的男生一起玩。
海波问子旋:你这种状况是从何时开始的?
子旋说:是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当时,班里来了两位的男生,是从奎屯转来的,一位长得很细致,有点南方人典雅,细皮嫩肉,眉清目秀,很是讨人喜欢。另一位却英气逼人,很阳刚,我不知为什么,第一天见他们就喜欢他们,心中就有一种想接近他们的想法。我生性胆小,不敢直接与他们说话,幸好我们都在一个小组,做值日时才敢与他们说话,这之后,我们便成了好朋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说真的我好喜欢他们。尽管我们在一起做过相互摸一下的游戏,可是那只是最初的萌芽状态,那时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只是觉得每天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有什么好吃,都会带到学校,与他们一起分享。后来那两位同学又因父母调回内地,相继离开了学校。我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前前后后也只有一年半年的时间,分别的时候,我们都哭得似泪人。他们回到了内地,开始时,我们还通通信件,互诉相思。时间久了也就淡了,慢慢也就失去了联系。
这之后,我就再没有遇到我喜欢的同学,一个人默默地独来独往,直到十七岁高中毕业。
两天后,没事,海波来到子旋家,与之品香茗,继续上次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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