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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我郁闷了,早看穿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不会便宜我,可是,已经上了贼船回不了头,认栽。晖神气活现,大摇大摆地在前头领路;我垂头丧气,死人脸地跟在后面,被电梯带到了顶楼。其实,若我铁心拒绝,我有后手,那小子还欠我一个赌注。但我看穿他铁了心要飚车。上次生日,他们飚车,我担惊受怕,真虐心。与其今晚我备受煎熬,索性陪他冒险一次,谁让我偏偏就看上了这愣小子呢。有我坐副驾,想来他也会加倍小心。
算这小子有良心,顶楼是A市著名的旋转餐厅。透过玻璃远眺,视野开阔,城区繁华热闹,灯火通明,俯瞰下面,马路上车水马龙,红黄车灯象条带子。餐厅音乐格外情调,气氛温馨,我们对面而坐,象一对约会的小情人,但开吃后,风云色变。本来两人饿的够呛,又肉疼钞票,即使吃不够本,能多消灭点就尽量消灭,都狼吞虎咽,吃相暴露了我们是哥们。
晖望着我说:“没带你来错地方吧?”
我心疼地说:“就是太贵了。”
晖嘴巴塞满食物,说:“所以,咱们要可劲吃,挑贵的吃,能吃多少就多少。”
我看他吃的欢实,说:“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跟个非洲难民似的,你悠着点儿,吃慢点,别噎着了,食物很多,又没人跟你抢。你看周围的人,都把你当猴子看。”
晖不以为然地说:“咱们是花钱来的,干他们鸟事,我爱咋样就咋样。”
我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他,微笑地说:“行,你爱咋样就咋样,但你不能吃到脸上吧!”
晖擦完脸,说:“这肉味道一般,没你做的好吃。”
我心花怒放,说:“下次再做给你吃。”
晖停下筷子,笑着说:“就明天,还有那个莲子粥。喂,那粥你怎么弄的,我后来让阿姨也煮了,就是没你的好喝,是不是有什么武林秘籍?”
我神秘地说:“有,但不可外传。”
吃到直打嗝,我们方心满意足地踏出饭店,还不到飚车时间,正好消消食。我们溜达到了步行街,四处闲逛,直到大街上没几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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