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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我抄完了笔记,走出教室,吓了一大跳,只见晖悠闲地靠在我们教室门口的栏杆上。“他在等谁?是朋友?”我猜不准,招呼了他一声,就要离开。晖说:“这位同学,我等你半天了。”我确信他等的是我后,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以免流感交叉传染。他比我矮了半截,我寻思他等我有什么事情,晖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说:“没什么事,就上来了,想看看你们怎么上课的,果然有趣。”
由于谈话距离远了点,我们以前又不算熟悉,没找准话题,加上我感冒,情绪多少受到影响,气氛有点冷。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们当时心里感觉都有点别扭。我吧,喜欢猜测他想什么,目的性就太强,说话相对谨慎,另外考虑太多,距离感也愈大。他吧,到4楼来找我时,大概没多想,纯粹是心思一动就上来了。男人不象女人,两个大男人,还是半个陌生人,突然特意单独面对面,显得有些怪异,我们都正考虑如何结束这次不尴不尬的会面时,救星来了,就是刚,我和晖同时松了口气,不然,以后的生活很难说了。好像是谁说过,生活就是由一个个偶然编织而成的。
两个陌生男人特意会面是微妙,三个男人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三人聊篮球热火朝天,约好了下学期一起玩。晖和刚还认了高中校友,他们学校有东西两个校区,所以以前没多少交集。因为刚,我和晖打开了心扉,都很开心,偶尔还会眼神交流或专注注视对方,居然达成了某些默契,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了。然后,我们系里又有人加入,气氛很High.真感谢刚。晖的朋友找来了,原来他没带钱包,晖看也不看地把钱包给了朋友,晖朋友若无其事地打开它,看起来,他们关系很铁,都习惯了。我瞄了几眼晖钱包,没看到照片,但有一张我很熟识的XX俱乐部的会员卡。晖离开前,捏了捏我左手臂,示意我保重,我的右手拍拍他手背,我们已经把对方当哥们了。我很想问他手机号,或巧妙地提醒他要我的手机号,但想及如果不是他主动,以他的少爷心性,不会花多少心思,到不如等待他主动要求。
隔了几天,我在食堂用餐,吃的津津有味。晖出现了,他打完饭,没直接去他兄弟那桌,而是坐在我对面,饭盒里盛着米饭、西兰花、萝卜牛腩,看起来他不太喜欢吃叶类蔬菜。他看着我,指指我的耐克,很感兴趣地说:“睿帅哥呀,你家是耐克代理商吗?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一身耐克;第二次见你,你一身耐克;现在还是耐克。”
我说:“别叫的那么恶心,我就是想TMD Fuck它。”
晖更有兴趣了:“如何Fuck?”
我讲完了,晖笑得不行了,竖起大拇指说:“人才呀,你果然就一宣传天才,被你一说,看来以后,我也要Fuck它了,咱们两人一起Fuck Fuck.怪不得元旦晚会,你抢尽了风头,把我们系那些小女生和那个刘小姐迷的三晕八道,睿帅哥睿帅哥地叫……”故意学女生声音。
我打断他说:“你要我减肥直接说。”
晖打量我说:“你正合适,不用减,叫睿帅哥不至于那么恶心吧,行,不叫了!”
……
我吃完了,晖却一直没动筷,看起来,他也就是过来跟我聊一会,然后去哥们那一起吃。我起身离开,晖却叫住我,说:“等等,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
我扫视一眼,桌上没我的东西,疑惑地望着他,晖说:“你是不是忘记要我手机号了?”
我装作淡淡地说:“我怕你不给呢!”
晖说:“哈哈,怎么会,你的手机号,我早有了!”
我心跳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
“还用你老亲自说?!你名人呀,我随便问你们院里一人,几分钟就搞定,所以,你的手机号早是公开的秘密了。”
“你更出名,我不用问都知道你的手机号。何况,你不可能有我手机号,我刚买的卡,一定是别人忽悠你了。哈哈,你被别人忽悠了,还不知道呢!”
“谁TM敢忽悠我,我一定找他算账。”
“是不是被忽悠了,你拿出手机就知道了。”
晖急了,掏出手机,弄了会,拨了我的电话,马上,我的手机铃声《爱很简单》的音乐响了,晖得意地晃了晃手机,仿佛在说看,没错吧。我也举起诺基亚,笑着说:“多谢了,所以你更出名,我不用问就有你的号了。”
晖方知上当,很挫败地说:“奸诈奸诈,你真奸诈!今天栽你手里,我认了,你等着。” 我大笑,跟晖比划了个在耳边打电话的手势,晖也笑着用手势回复,便离开了。外面的天空很晴朗,抬头看到蓝天白云,是不是要奥运了,A市气候环境转好了?!
眼看要放寒假了,Kristy 早早打来电话,要我帮她一起订回家的机票。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 Kristy 兴奋讲述她们Y大的事情,我们都害怕沉默。机舱里,大家很安静,我们也不得不沉默了,正是这种静默让我心情复杂,很难言语,我选择看着窗外的云。云把我的情绪带得很远。
我父亲出生在东北,小时候,我的爷爷带着父亲和姑姑来到了南方M市,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家,然后父亲和姑姑都结婚生子,分别生了我和妹妹,因为都是独生子女,我和妹妹跟亲兄妹一样。我满月时,我外公才来M市看我。大概说一下,我外公和我家的关系。我外公是远近出名的风水先生。我外婆家原来是大地主,当地一大半土地是她家的,嫁了当地一个老实人,我外婆不能生育,领养了我老妈,当时,出于利益关系,当地很多人恨不得把外婆家全部整死,那男人认识我外公,就让我外婆带我老妈改嫁给我外公,因为外公隔外婆家五六十公里,无利益冲突,家世好(贫农),人缘好,谁都不敢随便招惹风水先生,就平安了。虽然没血缘关系,感情却胜过亲外公。我小时在外公家看到一点神神算算的书,像个小跟屁虫似的,喜欢跟外公。外公去翻山越岭帮别人风水,袋里带着罗盘。看的书记忆最深的是刘伯温的《烧饼歌》,据说那歌预知了500年后的事情,我外公给我讲过,可惜我没上心,我看《周易》,也没看下去,现在后悔呀。其实,太初有道,宇宙乾坤,天地有规律,万事有因由,风水学应该很有学问。
我从网上找到了刘伯温的《烧饼歌》资料,有兴趣的去参悟一下。
话说于公元1368年某一日的早上,明太祖在内殿里吃烧饼,只咬了一口,便听到内监会报刘基刘伯温进见。太祖心想测试刘基一下,于是便以碗盖著只咬了一口的烧饼,再召刘基入殿晋见。
刘基入殿后,太祖便问曰:“先生心明数理,可知碗中是何物件?”
基乃掏指一算,对曰:“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 基继续说道:“依臣所见碗中为一烧饼是也。”明太祖也不得不为之赞叹。烧饼歌当然未完,明太祖眼见他拥有奇门之术,于是便继续向刘基请教明朝以后的国运。
刘伯温说:“我朝大明一统世界,南北已平,国事也步入正轨。虽然皇太子是直系血亲所传承下去的,但皇上仍应该慎防以后子孙手足相残,兄弟内斗。还有也要防国土内封侯王爷各据一方,且北方势力将强大,南方之王室,将会被北方侯爷消灭。”
太祖曰:“朕今都城得以坚固守密,何防之有?”
刘伯温曰:“臣见都城虽属巩固,防守严密似觉无虞,只恐燕飞入京。”
刘伯温随即作歌三首:
此城御驾尽亲征,一院山河永乐平,秃顶人来文墨苑,英雄一半尽还乡。
北方胡虏残生灵,御驾亲征得太平,失算功臣不敢谏,生灵遮掩主惊魂。
国压瑞云七载长,胡人不敢害贤良,
相送金龙复故旧,云开日月照边疆。
太祖曰:“此时天下若何?”
刘伯温曰:“天下大乱矣。”
太祖曰:“朕之天下有谁乱者?”
刘伯温答曰:
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禁宫阔大任横走,长大金龙太平时,老练金精龙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谁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
太祖曰:“莫非父子互争国乎?”
刘伯温曰:“非也!树上挂曲尺,遇顺则止,至此天下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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