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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有些瑟缩。
广州,这个欲望城市,水泥石头筑成的空间里,四处弥漫的都是欲望的气息。夜里,林潇一个劲的徘徊在网络里。
林潇开始慢慢的刺探杜嘉辉,杜嘉辉乐呵呵的将自己的青史细数,他打开QQ,骄傲的说,“看,这里一百多号人有许多都是我的情人。”
林潇冷冷的笑,笑容很僵硬。
共有的回忆。充满不堪。
杜嘉辉轻轻的抱住林潇,吻他的乳头,如婴孩般的舔着,林潇一阵燥热,想起武秋峰,他无心恋战,任杜嘉辉挑逗,却不能坚硬。杜嘉辉的头伏了下去,在他挎间缠磨。林潇咬牙的呻吟,为这些激情,为了不让自己的恨写在脸上。
杜嘉辉进去了,干涩带着痛,林潇狠狠的咬着他的胳膊,一个牙痕明显的写着绝望。杜嘉辉呻吟着,却无暇理会,只是抽动。
“宝贝,我爱你。”杜嘉辉激情荡漾。
林潇没有说话,眼睛也没有看杜嘉辉,一阵阵刺痛,他象个慰安妇,而他身上的人,不再是曾经喜欢爱恋的,而是残暴的鬼子。林潇苦笑的想,他是不是仅仅是一个性发泄的工具?这个在他身上呻吟的男人,爱过他吗?他看见他们之间,已经有一道看不到的鸿沟,如银河,横住,再无鹊桥。绝望之后,对爱已无力把握,对命运越来越无法参透。无奈。爱早已缺失。他放肆的呻吟起来。杜嘉辉愈是兴奋,动作更加剧烈,一瞬间,他射了。林潇也大叫一声,跟着喷射而出。精液的味道,散了开去,掩埋了原来洒的熏衣草香。他稍做擦洗,然后抱着枕头沉沉睡去。
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比如良知,比如体重。但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比如旧梦,比如岁月,比如对一个人的感觉。放弃很痛,但是别无选择。
林潇终于看见武秋峰,在广州大道的一家骨头汤店。
武秋峰很年轻的样子,带个眼镜,没有很多的笑,是那种酷酷的男孩,他是安徽人。林潇恨恨的想,武秋峰比他看来年轻了些。但他的面上,浮现的是虚伪的笑容。这个世界,人多虚伪。
万物有时,怀抱有时,爱情也有时。爱情总在不知不觉间过期。咫尺之隔,却是天涯。杜嘉辉和武秋峰高兴的倾谈,完全把林潇晾了起来。“他旁若无人的抢人。”林潇苦涩的想,杜嘉辉的身影,渐渐渺小,林潇压迫自己将他赶出了心。
“我不要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也配不上我,妈的西门庆。我的感情算什么?”曾经轰轰烈烈,曾经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曾经柔肠寸断。到了最后,最悲哀的竟然是悄无声息。
林潇假装身体不舒服,要打车先走。杜嘉辉恋恋不舍的陪伴着林潇。他频频回首,武秋峰在马路边与他对望。
林潇一阵酸楚。
林潇那夜和杜嘉辉疯狂的做爱,他要这个男人不单迷恋他,还要迷恋他的身体,他的性爱技巧。他一边呻吟一边微笑。
“要和我抢男人,你得学多三年。”林潇狠狠的想。
杜嘉辉满意的抱紧林潇,嘴唇搜索着林潇的嘴唇,这吻,有些天荒地老,有些渐渐枯萎。时光如似水流沙,从指间滑落的一刹,林潇从梦中惊醒。恍然若矢。
如爱情。
破败不堪……
三周后。贵族酒吧,这是广州一个同志酒吧。
这是林潇第四次与武秋峰面对面的喝酒聊天。林潇微笑,他不屑的微笑,他知道武秋峰已经发了许多信息给杜嘉辉求爱,而杜嘉辉早已经婉拒。他要让杜嘉辉先甩了武秋峰,他早甩杜嘉辉。一起在席的是周竹鸣和杜嘉辉。
周竹鸣算个外人,他只是武秋峰网络的一个干弟弟。武秋峰闷闷的喝酒,他突然对林潇说,“你好象对我印象很差。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从来不主动和我说话。”
蓝水放肆的笑。“没有,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况且,我对自己很自信。我的男人,会永远爱我,他不会随便勾搭上什么闲草败花。”
空气死一样的沉寂。武秋峰的脸变色,林潇的不屑刺伤了他,林潇的语气讽刺着他。他扭头而去。周竹鸣和杜嘉辉追了下去。林潇没有动,只透过酒吧的玻璃门看武秋峰在电梯间痛哭。杜嘉辉在安慰,周竹鸣在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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