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减小字体
增大字体即使没有梦幻般的浪漫情节，也总该有头有尾、高潮迭起吧，能给我持续的时间来缠绵，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又或者，是在一个没有月亮星星、黑漆漆的夜晚，他神神秘秘地告诉我有话对我说，把我拉拽到小巷里，逼至墙角，在我狐疑着等他开口的时候，他猛地凑上来堵住我的唇，用舌头撬开我的嘴。
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我寄予了富丽堂皇的憧憬的初吻，来不及预备和上演，就告谢幕，只是蜻蜓点水般一擦而过，昙花凋零。
我连回味的时间也失去了那么多。原本以为我会为初吻怀念上好几个月。在那几个月里，我每天都能闻到残留在唇边的他的气息，还有爱情的甜甜的味道，在一股不经意的风拂过时最为浓烈，轻轻闭上眼就能不自觉地微笑起来。然而事实上，我只有一周的时间来捕捉当时的快意，我快马加鞭也未能多挽留些时日。
我扼腕遗憾了很长一段时间，代替怀念。
他喜欢在课堂上睡觉。大概是体育训练太苦太累。他可以趴着睡很久，没有人叫他就不会醒。他常常睡过头，听不到中午放学的铃声。他的同桌又总是走得匆忙，不会叫醒他。这个时候，我都舍不得和朋友一起回家，他们唤我我就叫他们先走。等到最后，教室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一个睡着的人和一个醒着的人。
我很喜欢并且珍惜那种感觉。我全神贯注而温柔地注视他，努力地倾听他的呼吸，似乎整个教室里充满了他的味道。他偶尔会发出均匀的鼾声。我默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始终不敢走过去，离他近些，再近些。似乎那个距离是我们天生的干系，少一分太生疏，多一寸太唐突。
他偶尔会突然醒过来，我在他发现之前马上将目光收回桌面，继续用余光窥视。他看看四周，除了我，人全走 光了，于是睡眼惺忪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掉。我一个人在那里饶有余味地望着他的背影，看他走远直至消失。
更多的情形是我看看表，时间过了十二点半他还无动于衷的话，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我的动作相当轻微，生怕吵醒了他，虽然我过去的目的就是将他唤醒，像王子唤醒沉睡的爱人。
他不能自己醒，一定得由我唤醒。
我走到他身边，总需要短则几秒、长则几十秒的时间来平复动荡不安的心。一方面我不希望他醒来，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另一方面又害怕他突然醒来让我措手不及。我举起的手常常停顿在半空，伸不出，收不回。他有时候像有心电感应似的，在梦中抽搐一**子，我生怕他突然醒来见到举止异常的我，只好慌乱中狠下心去触摇他的身体。我每次下手都很轻，这样可以多摸几下。
有一天，我把他叫醒后，正要离开，他把我叫住了。
“班长，陪我去食堂吃饭。”他似乎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命令。
我没有说话，他径直拉着我往食堂走。走出教室没几步，把我的手放开了。我怯怯懦懦地跟在他身后，紧张又亢奋，似乎是初次约会的心情。
他吃了一半说不想吃了。我问为啥，他说不好吃。然后就伸筷子到我的碗里，要吃我的。我原本想拿过他吃剩下的解决掉，又不好意思，只好在一边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他说：为什么你的会比我的好吃呢？我没说话，我怎会知道答案。看着他剩下的那些饭菜，我咬着嘴唇想：果然是纨绔子弟。一边肚子在咕咕叫。
吃完饭他回宿舍休息，我决定回家。他又拉住我，说要我陪他去宿舍。对于这个要求我想不出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拒绝，也没有点头说好。我打心眼里希望跟他多点时间相处。我双腿不听自己的话，丢了魂似的，自作主张跟着他往宿舍走。
寝室里还有别的同学在。他的床有床帘。我坐在床沿，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问我有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我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说有。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不是为了企图发生什么才那样说。他笑着说那我们睡吧，语气自然得像天真年幼的我们在玩过家家。说得我的心狂跳不已。
我慢条斯理地脱了鞋，上了他的床，和衣躺下。我假装睡着了，我怕他不停找我说话，我希望他快快睡着然后方便我靠他很近很近，让他的唇只离我一公分的距离。我可以听他的心跳，贪婪地嗅他的气息。
他唤了好几声我都没应，假装睡着了。我想他应该知道我是装的吧，哪有那么快就睡着的。这时，意想不到但对我来说又是梦寐以求的事，神奇般发生了。他竟然毫不避讳地把我下半身脱个精光。动作笨手笨脚，加之正值隆冬，气寒衣盛，脱了老长时间。他不急我都急了，恨不得翻身坐起，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脱个精光。我对自己说一定要忍住，动也不能动，任由他摆布。我稍微一动，也许他就会尴尬地停下来。
他脱完了我然后脱自己，下半身脱得一丝不挂，上半身剩一件衬衣。他把我压在身下，面对面。他的老二被我夹在两腿之间，一上一下地动。我好几次忍不住要配合他，还是怕我的配合陡增他的尴尬，只好撑住不动，心里暗爽又刺激。
那个时候我没读过黄书，没看过黄片，无知得不懂两个男人如何做 爱。
后来他动累了，翻过身躺我左手边睡了。我来不及等他睡着就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放上他的胸膛，白皙而又健美的胸膛。放了片刻，见他没有明显动静，开始斗胆从胸膛一直往下摸，动作很轻很柔。迟疑了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老二。我分明记得当时他一直是有反应的，记忆非常深刻。
我没有一点睡意了。把手重新放上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就这样直到他醒来，我们都没有发生别的。我趴在他耳边，大气也不敢喘，不时端详他俊俏的脸。时间飞快得眨眼就没了。
醒了之后，我们去上课。他嘻皮笑脸地说：你要是住校，我肯定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睡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