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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实生活中遇上了,才知道,一切庸俗的肥皂居中是没长眼的电话铃声往往响起在关键时刻是极其可能,并且相当常见的。
正当我们相拥着准备进入下一个亲密接触阶段时,电话响了。
这个二皮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构造啊?隔了门,外加浴霸抽风声、热水喷洒声,还有那裹在一团温湿中的暧昧的阻挠,他依然很快地听到了电话铃响。
“好象有电话。”他松开了我,说:“我去接下电话,你洗好了出来。”
他把我的那块大浴巾在下面围了一下,就跑出去了。我快手冲完,也出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两腿叉得开开的,对着电话那边瞪眼:“你管我在哪儿呢?我都管不了你了,你说,你今天晚上和谁在一起?那个老吴吧?是不是?不是?你当我是傻子?我在国展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都不来,这会子找我了。”
不用想啦,估计就是他那个“很爽很爽的”花心BF了。这个时候,我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在现场,不打扰他的电话情绪。
我自顾自己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桔汁,靠在北窗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偶尔瞄一眼窗外。
北京今年的冬天还没下雪呢,今天也不像是会下雪的样子,虽然天上很阴,云层很厚,风也不大,吹在身上也挺冷的。
“是,就你会疯,你疯去吧,我拦不住你,我也不拦你了,你自己……”他在客厅里恨恨地对着电话说,没说完就让对方截了,然后我听到他手机里传出一个细细的声音,像老鼠成精一样地叽叽叽着。
“什么?你又去玩?你,你要气死我啊,你知道你没有还去玩,你和他借啊,谁带你去的你和谁借,他不是很……什么?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和他什么意思,我?没有……”他还没说完呢,那边似乎就挂了电话,他瞪着手机发了一会呆,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蔫了下来,垂头发傻呆。
这小子发呆的样子,让我特别地有一种抱他的冲动,可惜,情景不对。
我给他倒了一杯冰水,搁在他身边:“喝口水吧。”
他把那杯冰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大大地吁出口粗气,然后对我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再打个电话。”
我站起来:“你打吧,我上网。”
书房的门虽然关了,但我还是能听到他在客厅里打电话,拨了两次,通了:“你在哪儿?该人多少?什么?你玩多大的啊?算了,我一会儿到,我到了你就别再玩儿了?”
我在网上,点开好几个窗口,也不知道应该看哪个。东点一下西点一下,娘的,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过了一会,他没说话,只唔唔着,然后把电话挂了。
再然后,我听到他蟋蟋搜搜穿衣服裤子的声音,再再然后是穿袜子和鞋,再再再然后,他走到书房轻轻敲了下门。
我使劲咳了一下:“门没锁。”
他探进个头来,一脸歉然:“对不起啊,我得走啦。”
“哦,去哪儿啊,这都下半夜了。”虽然早有预备,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身上还是仿佛从热水里捞出来又丢到全是冰水的池子里一样,整个个从上到下都冷了个机灵。
“安贞。”他言简意赅。
我没说话,出来送他,我尽量并自信我脸上是平静如水的,而且我心里也应该是平静如水的。
他跟在我身后,一直沉默,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要不,你陪我去好不好?一会儿我们先送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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