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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对我都说了,说你们下个月就搬去北京。’我说。
‘嗯。’他应着,‘等你下班我来找你,就在那个半岛咖啡怎么样?’
他没有说到我家里来,而是约在了一个咖啡店。我说好啊。本来想说下个礼拜六我也会和他们家一起去农家乐,忍住了。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没有什么心思工作,很想给明明打电话过去。可是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我和他之间不能算是不熟,因为已经有过好几次的肌肤之亲,而且触摸他皮肤的感觉已经深深种植在了我的身体里。可也不能说有多熟,每次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仍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紧张和冲动,解释不清楚那种感觉。
人说,曾经拥有就好,不用天长地久。可是,我就在这个曾经拥有的过程中,随着每一分钟的流逝,我和他就越发再见在即。况且我和他之间的阻隔太多,他的家庭,我的事业,我们的性别还有那层无法放低的矜持。
我努力地让自己静下心来,拿出唱片行刚刚给我寄过来的陈倚贞的专辑一首一首地听,想把思绪集中,写下一些文案。可不知不觉就走了神。四点钟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给肖姐打了个招呼,交了辆车回城。
回去的路上我给他写了短信:我下班了,现在过去。
好。我在那里等你。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雨下起来了。下到直到我看不清车窗外的街道景物,那时候我才感到心开始一阵一阵的痛。因为大雨,遇上堵车,差不多比平常多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一下车,就能看见他在点里坐着,穿着一件绿色的套头衫,在窗边的位置。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希望我的头脑有一个摄影机,把从现在开始的每一个片断都一幕一幕记录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
他看见我了,点了点头。我在他对面坐下来。他却把身边的衣服挪开,要我和他并肩坐着。我换了位置,这才发现在他的脚边有一个很大的袋子。
‘你喝什么,我去买。’我说。说完才发现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有两三个空了的可乐瓶。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他说。
‘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我问。
‘嗯。’他说。
我去要了两杯黑咖啡给他拿了过来。我在他身边坐着,虽然没有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再一次漫过来。店里人不多,我想悄悄去握他的手,但是只是想想没有动。
我不想和他聊他留学的事情,不为什么就是不想。他如果不提,我就会佯装若无其事。
‘你叫我过来,要给我什么?’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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