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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手脚很麻利,炒菜炸鱼三下两下一桌子的晚餐就弄好了。最后一道菜是剁椒鱼头,要花点时间,她要出去和老周聊天,不用在厨房里陪着她。
正在客厅陪着老周聊着天,李姐把桌子也给布置了。老周突然朝着里屋大喊一声,‘周明,你道理在屋里搞什么鬼啊?客人来了也不打招呼,踢完球也不洗澡。’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男孩子光着上身穿着球裤就出来了,当他从客厅穿过的时候,和我对视了一眼,和小年轻们习惯的那样对我扬了一下脖子,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都说男人使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想我就算是gay,也不例外。那天晚上见到周明之前,我还觉得去上司家吃饭是件挺没意思但是不得不作的事情。可遇上了周明之后,我好像兴趣一下子被吊起来,老周说什么我都没有太听进去,而是关心他什么时候再从卫生间出来。
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心想这个黑皮小帅哥也太他妈帅了(sorry粗口)。也许我说的帅并不是合每个人的口味的,有的人喜欢白,有的人喜欢高,有的人只喜欢老外。
周明不是很高,但是能看出来经常运动,虽然皮肤有些黝黑,但是五官长得很英俊,头发不长,可能是刚理,显得很健康帅气。我看不出他的年纪,不过看看他结实不过并不硕大的胸肌和六块腹肌,我估计他在18左右。不过等到一起吃饭了,我才从老周那里知道他才16,马上要满17,比我整整小了8岁。
等我们所有人都在饭桌上坐好了,周明才慢慢腾腾从洗手间里面晃出来。不过这一次挺让我失望,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件T恤套上了。头发还湿湿的,在脖子后面我还能看见有水珠快滴下来。
四个人坐下来吃饭,一人各占一方,周明坐在我右手边,因为和我是陌生人,几乎没有说话。只是他爸爸问他学校里的事情和月考的情况,他才支支吾吾答了几句。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香波,那天他洗完澡的味道我至今还能记得,整顿饭都被这种香味熏陶着。
‘对了,我们家明明英文不太好的,你有空多教教他。’李姐给我夹菜,看来她还很喜欢我。
周明扭头看了一眼他妈,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出口。虽然他的肤色使小麦色偏黑,可是我却看见了牙齿很整齐,应了古人说的齿如编贝。我心想这么帅哥的儿子,让我叫什么都行啊,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龌龊。
吃晚饭,周明就和我简单打了个招呼回自己房间里去了,隐隐约约我能听见他房间里的音乐声很大。老周留我再坐了会儿,可是我老心不在焉的也不是办法,而且一个不留神还挂念上了他的儿子,于是想找个机会就告辞。直到我出门,周明都没有再现身一次。
老周人很好,执意要开车送我回星沙。也是,如果他不送我的话,我搭个野鸡车赶到郴州岳阳也说不定。一路上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问周明的情况,他直说着孩子从小就给惯坏了,学习不怎么样,可是喜欢踢足球和打羽毛球。我说打羽毛球好啊,我也喜欢打,什么时候叫上一块儿打好了。老周听了挺高兴,说就过两天全家人去贺龙打好了。
一会儿老周又说,他那儿子特别招女孩子,三天两头有女孩子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他,可真要说谈朋友一是太早,二来也没有见他认认真真谈一个。他和他老婆有时候也为这件事情着急。我听了心里有些凉凉的,没有再往下问。
睡觉之前,我问自己,欧阳尉啊欧阳尉,你是吃错了药呢,还是中了邪?怎么就一门心思喜欢上一个小孩?可是,一闭上眼,就是周明酷酷拽拽的样子。
我足足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没有再见到周明。每天上班忙忙碌碌,而且住在远离市中心的星沙,等同事们走光了之后经常在办公室里面呆到很晚,除了在网上东逛西逛,就是早早回宿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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