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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汗钱……当是打水漂了,敢情自己这几年就是为这王八蛋买车存的钱?初武彻底无力了:“你!你这死同性恋!”
这一回姜续没有若无其事地打哈哈了,他脸色一肃,冷哼道:“你再说一遍?”
初武咬牙,“你这死同……”
“郑初武!”姜续抓住初武脏兮兮的衣领,按到车门上,一脸凶相,“你骂的好!骂你自己的吧?老子可是带把的,你那晚没摸到吗?”
初武脸色土灰。
姜续步步逼近,“你这生手什么都不会,把我弄得多痛你知道吗?”
初武不敢吱声。
姜续脸色柔和一点,摸摸初武的耳朵,轻声说:“道歉。”
初武惊恐地吐出仨字:“对不起。”
姜续的指尖滑过初武的耳廓,挪到他的唇上,眼看两个人的脸越贴越近,姜续的嗓音轻飘飘的,“以后别再这样骂我了……听到了吗?”
初武点头不迭。
赵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五米之外的地方,咳嗽两声,“小师傅,你没有必要找换零钱的借口跑去偷情。”
初武见到姜续就更心虚了,不敢多说一句话,在楼道见到面,低头,贴着墙壁,壁虎一样爬行遁走。姜续敲走了初武的家底,也收敛不少,不再纠缠不休,偶尔到初武店里吃饭,出乎意料地居然付钱了,还很大方地对赵默摆摆手,“不用找零了。”
赵默捧着那张百元大钞,感动得热泪盈眶,出口就唤:“姜少!您常来!”
初武一见姜续到店里就躲着不出来,姜续要什么菜他上什么菜一点都不敢马虎,生怕又挑出什么事端。
夏秋秋深沉地对赵默说:“小老板还是个妻管严。”
赵默一脸黑线,“不要被小师傅听到,他火大起来炒了你!”
夏秋秋撇嘴,“哼!整条街的人都知道小老板的奸情了,也不知道隐蔽点,搞得这么露骨……”
初武站在他们身后,虎着脸要吃人的模样。
俩多嘴的小P孩忙悻悻地散开各忙各的。
初武苦恼得不行:这样下去老子的名声都搞没了,还是和那个变态好好商量一下,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干脆点!
不想同居也得同居姜续弄了只小白鼠,在阳台上清洗笼子,初武假装在收衣服,盼那变态能先说话,没想到姜续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眼皮抬都不抬一下。
初武咳两声。
姜续专心致志地逗弄老鼠,没理会他。
初武凑过去搭讪,“又买东西了?我看看你能养几天。”
姜续没和他瞎贫,淡淡说:“一个人很冷清,有只动物陪着会好点。”
初武一愣,反问:“那你干嘛一个个都养没几天就扔掉?”
姜续皱眉,“我哪有扔掉,我给他们找了更好的主人……”顿了顿,又说:“我生活没规律,它们跟着我饱一餐饿一餐,多可怜。”
初武嗤之以鼻,“切,知道它们可怜还买回来。”
姜续默然。
初武摸摸鼻子,心说:不对不对!开门见山!和他说正事!
姜续一脸黯然,初武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踌躇片刻,问:“你今天怎么了?”
姜续掏出一支烟,“我辞职了。”打火机点半天没点着,不耐烦地在栏杆上敲一敲,啪叽啪叽继续点。
初武忙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为什么辞了?”
姜续吐出一口云雾,想装得满不在乎,“公司里的人知道我的性向,都怪怪的,我不爽,就辞了。”
这下换初武默然了。
姜续坐在栏杆上,眼神有点飘忽。
初武问:“你看什么?”
姜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指着楼下一片棚屋区,“你看,这些老房子挺有趣。”
初武也爬到栏杆上,顺着姜续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区,木房子东倒西歪,不见得有啥好看……倒是,近在咫尺的人……蜜色的皮肤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长长的睫毛微微晃动,唇色带着点湿润的桃红……
初武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眼神发直了。
姜续回头看他一眼,用目光询问他在看什么。
初武眼皮一抽,立刻转移目光,嘴巴恶毒地:“唉,你怎么搞得和土著人似的?你以前明明长的挺白的……”
姜续一笑,靠近过来贴紧初武,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明显白皙许多的肌肤,“你喜欢我白一点啊?你看,这里特地给你留着……”
初武当即觉得血涌脑门,挣开姜续怒吼:“你这男人真不要脸!”
姜续一点都不生气,嘿嘿直乐,“我们做都做了,你干嘛这么害臊?小武你真纯情……”小武两字叫得异常甜糯。
初武愤恨地骂了句:“妈的!你这死同性恋……”
姜续笑容顿失。
初武连滚带爬跳下栏杆,撒腿就跑。
十月的天气凉爽下来,晚间冷了,初武没来得及换上厚的被子,睡到下半夜迷迷糊糊中觉得冷,闭着眼睛乱摸一阵,摸到个暖暖的抱枕,赶紧八爪鱼状抱牢,睡得酣畅。
初武觉得自己有清晨恐惧症了,睁开眼睛全世界都在上演恐怖片,自己怀里埋着个人,看那棕色的头发就知道是姜续这变态!
又来了……这才消停几天啊?初武推开熟睡的姜续,气得说不出话。
姜续露着小香肩,揉眼睛不满地嘀咕:“你干嘛啊?轻声一点嘛……”翻个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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