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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几个月,我度过了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王东象以前一样继续给我发短信,内容语气也和以前一样,让我学习别太累,多吃点好东西。我一般就回一个字:好。但他却再没问过,以前每周都回问的:这周哪天回家?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在想:就这样结束吧,他有了新的幸福,更何况这幸福是正常的,是被别人所接受的,是可以拿出来炫耀的,是有结果的,我不该阻挡他的幸福。有些东西,我倾尽全力也不可能给他。就这样结束吧,两个人中,总有一个人要坚强一些,如果他不行,我来!也许他也是这么想的,也许他也选择“坚强”,也许,他也是想就这么结束吧。
我们俩的个性太相似了,我们都不会去解释什么,也不需要对方的解释。我们只要知道,对方还好就足够了,而我们有这样一个渠道——张丽。
坚强可能是“正确”的选择,同时却也是痛苦的选择。以前的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在被回忆了无数次之后,已经好象是一场梦一样。
短信越发越少了,直到最后我俩完全失去了直接的联系。我记得他发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我明天就回老家了,北京的公司关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干什么都别逞强,少喝酒,家里的钥匙在张丽那儿,什么时候想回家都可以。我回了一条:保重,再见。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不在,我还回家干什么?那是在五月,本应该是让人享受北京短暂春天的时节,我却只能独自穿梭在我们俩曾经留下足迹的每个角落。
那天,和宿舍的同学去吃夜宵,喝醉了的我,脱光了上衣,在天桥上冲着桥下的车流狂喊:忘了他吧,忘了他吧!不记得是怎么回宿舍的了,同学说我说了一夜的梦话,就一句:哥——东子——你在哪啊,别玩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开始疯狂地上自习,锻炼,做一切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我每天六点起床,到操场去跑步,然后赶在自习室开放的第一时间去给全宿舍的人占座,然后是上自习,上课,再上自习。每天晚上八点,我就到操场上,先跑五公里,再到学校健身房锻炼,为了方便,我竟然办了一张年卡。有时,我会趁着汗水湿透面庞的时候掉一两滴眼泪,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暑假,我没有回家,在新东方上托福班,根本没打算要考,只是想找点事情做。为了“难为”自己,我找了GRE的单词来背,在与那些考过GRE就一辈子都再也碰不上的单词的较量中,我暂时找到了逃避的办法。一个暑假下来,我瘦了十几斤,爸妈见了心疼的要命。我却不在意,毕竟,大强度的锻炼和体重的减轻,让我久违的腹肌又回来了,那段时间,也许只有这些“无聊小事”能让我稍稍提起精神吧。
我的大三就在这些“无聊小事”中结束了。
(本以为写到分手这段经历的时候,我会洋洋洒洒几千字一蹴而就,没想到今天坐在电脑前憋了半个小时只写出几十个字,不得以找出那段日子记录的厚厚的一本日记来寻找当时的感觉,却感觉一切都已经那么遥远,真好象梦一样。那时的泪水恐怕早已经伴着酒精滚落入喉,不再轻易让别人也让自己察觉到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成熟。我只知道,那段时间,我一下子改变了好多。当我独自穿梭在校园,我会放慢脚步,看看蓝天,看看大树,在平淡得不能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宁静。我从没想过,再去告诉王东我有多想他,虽然有时会在半夜因为梦到和他渐行渐远而哭醒,可却从不肯让人看出我心事。室友说我在那段时间是最刻苦,最心无旁骛的,我只能傻笑,想想其实人人都有故事,当我们没有走进别人的心灵深处的时候,往往会羡慕别人生活的单纯与幸福。就像我在文章一开头就写到的,张丽说我这些年的生活像小说。我会想:谁的生活又不是呢?
其实,并非找不到当年痛苦的感觉,在阅读以前日记的时候,我总感觉心头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但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学着去压抑自己的情绪。以前,我的确就是一个楞头小伙子,想说就说,想干就干,想发泄就发泄,感到不痛快可能会在操场上踢一天球,饭也不吃,人也不理。可从那时起,这毛病似乎已经改掉了一些。
写不出来就写不出来吧,嘿嘿,毕竟不是小说,要去刻意渲染什么,只是让各位兄弟看这种不温不火的文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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