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早上九点。
透过窗帘的阳光照亮我们温馨的小窝,昨天刚从南非飞回来的我躺在床上舒展腰身,长舒了口气,剪着短发的他正在阳台上晾晒着刚刚洗净的衣服,桌上的咖啡壶丝丝的叫着,里面翻腾着他特意为我煮的白咖啡,有股特别的香气,就像我和他的爱情,那是只属于我们俩的感觉。
我和他距离六米,可以闻到到他呼吸里伴着温润的男人香,感觉那颗伴着我的节奏要跳动的心。此时我们的爱情晨风一样怡人。我是泡在幸福中的男人,尽情享受着两个人相处的欢乐。
仲夏的下午六点。
珠海情人路,和他的距离零点零米。他牵着我的手站在海边。那是我们相恋后的一次平常的散步,我的心情和夕阳下的涨起的潮水,汹涌着对未来幻想的七彩霓虹。他手心的汗湿润了我的皮肤,体液和爱情同时在交融。二十分钟之后,我们在阳台上热吻,他在耳边说会陪我到永远。空气中有柔和的乐音在荡漾。
隆冬的午夜一点。
我在飞向夜空的航班上,他在广州的家里发着低烧,我和他距离二万米。舷窗外是漆黑的夜,舷窗内是心绪不宁的我,才分开两小时,已觉得很遥远,心里泛滥着无法稀释的牵挂。我知道世界上最远的城市到广州也只需十五个小时航程,可蔓延进我生命中的爱情让我无法容忍和他拉开距离。当时我坚信:基的另一半生命就是感情。
孟春的中午。
我坐在奥克兰的一家咖啡厅里,和他距离五千公里。缠绵的激情已经在岁月中消退了容颜,他在中国的某个城市自在的生活,而我无法面对分别的离伤,远遁新西兰。这个小城里春意盎然,不似我心情的没落。他在那个城市想必能看到火红的枫叶在枝头燃烧。也许心里偶然会闪过我的身影,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不会再为我微笑,不会再坐在沙发留着宽厚的臂膀等我归来,不会在下雨的夜里担心我是否寒凉。
季节可以无尽往复的更迭,时间还没有能再将我的心捂热,流进口里的白咖啡不复是旧日的滋味,我和他的距离已经是永远。今年我二十二岁,可我的心已经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