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安安的快乐
安安看着最后一个绚烂的烟火从天空中绽放,他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他无奈于他现在的生活,他在想如果自己也可以飞出这个庄园以外,哪怕是一瞬间也是快乐。他轻盈调皮地从窗榄上跳了下来。象一只雪白的蝴蝶。不着力气的落在后花园的青草上。抱着他落地的正是那个少年高寒“主人,你以后别玩这样的游戏好吗?我如果真听您的话在门外等着,您可怎么办?”。安安搂着少年的脖子,用调皮的眼神向高寒眨了眨“我知道有你在就一定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我很信任你啊!不过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听我的话了,我可是让你在门口等的啊!没有让你上房。”,高寒听完他的话,竟急得说不出话来“我、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安安用手揪着高寒的脸颊。两个同是少年,却有着不同的生活经历和相似的凄惨身世。高寒从小也是孤儿,在道观里长大,学了一身武功,但却艰苦度日,一天在市集上卖艺求生的时候,被安安看中,让他做了护卫。没有想到高寒见到安安后被安安照顾,竟情愿为奴,称安安做主人。成了安安身边最近的人。他从来只对安安言听计从,俯首贴耳。但他没有想到安安今天竟然这么问他。“奴才不——敢!”高寒有些害羞地把头低了下来,但他心里知道在他心里,他已经把安安视为这一辈子最可守护的人。他不止是喜欢,他爱他的一切,为了他自己什么也可以奉献。
安安看着几窘迫有害臊的样子,可爱极了,他用手勾着高寒的脖子一使劲,用唇红齿白的嘴轻轻地咬了一下高寒的鼻尖。他笑了,高寒痴了!他还从没有见过安安笑呢!自从他认识安安以来,安安除了一脸的寒冰以外,就是面无表情,要么就是呆呆的。安安今天笑了,高寒醉了。高寒内心一阵冲动,想俯下头去吻安安,安安突然一巴掌煽在他脸上“放肆!送我去后院。”高寒被这巴掌打醒,高寒立刻恢复了往常的情态。他知道安安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没有人可以那样对他,他不会属于任何人。
后院灯火通明,有人在吟诗,有人在说笑,有人在品酒,有人在斗茶,但所有人聚集在这里都只有一个目的,他们是来等一个人,一个让他们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人。“大家等急没有?奴家我为大家做了点点心,大家慢慢用啊!”那个中年美妇带着一队美貌的女子端着各色的点心快活地跳跃着从门外一路跑了进来,一时间原本已经十分热闹的庭院变得更嘈杂了。“安公子怎么还不到啊!月娘您这里按时收费,可真是精明啊!”“你是故意拖着咱们大家多收费吧!”“哼!要看安公子还敢讨价还价,没钱走人。”“对啊!没钱趁早走人。我看你肉到不少,钱却不多啊!哈哈哈——”“你说谁呢你?你什么东西敢说我富合肥?”,院子里又乱成一团,有的人就要互相纠缠在一起,有肥胖的,有瘦高的,有挫子,有半男不女娘娘腔在混乱的院里‘哎呀!哎呀!’的尖叫着。安安最喜欢这样的时候,他会静静的站在这个院子的高处看着这些有钱人玩得这些你争我夺,互相攻击的游戏,他好象是这些戏的导演,看着自己导演的这场戏,每天都有不同的惊喜和快乐。在这样的时候他是快乐的,这时候不知道谁突然在他身后吟起了一首词:“弱柳千丝缕,嫩黄匀遍鸦鸣处。寒入罗衣春尚浅,过一番风雨。问燕子来时,绿水桥边路,曾画楼、见个人人否?料静掩云窗,尘满哀弦危柱。庚信愁如许,为谁都著眉端聚。独立东风弹泪眼,寄烟波东去。念永昼春闲,人倦如何度?闲旁枕,百转黄鹂语。唤觉来厌厌,残照依然花坞。”,安安没有转身,他心里微微一惊,因为如果有高寒在一定没有人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但他从小就被培养的那种处事不惊的训练,让他可以安静而从容的听完他读完这首一度流传在街市,少年间的由去年新科状元写的《安公子》。是为他写的,后来状元郎远去他乡任职,竟因思念安安过度而郁郁终了。“你是宣卿什么人?你把我的奴才怎么样了???”安安缓缓的问诗的那个人。“你懂剑吗?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剑斩不了的呢?”那人说完,安安从平静的池水的水面看见一道闪电从那里划过。“是情!”安安还是平静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