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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事情发展的比想象中更为可怕。我突然开始讨厌他对我的一些挑剔,他也偶尔埋怨我给他的衬衫和领带颜色搭配不对。我受不了这些,开始变的很烦躁,我们变的爱吵架,基本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无聊的我经常约小敏和小陈出去玩,以前对泡吧嗤之以鼻,现在却感谢有了它我才能释放真正的自己,感觉这几年和章易峰在一起,把以前那个青春洋溢,活泼开朗的何磊变成了隐忍内敛。
有一天,小陈有事情,只好小敏陪我去逛街,吃午饭的时候,小敏说:“最近怎么了?和你家那位吵架了?”我惊讶的看着她:“什么叫我家那位?”她说:“章易峰呗。”“你知道?”我很怀疑。“当然,以前你上班看到他送你时候,你们眼神明显很明显。”我没任何诧异的说。佩服女性的观察力和第六感同时我问:“那你还和我走这么近?”她笑着说:“就因为这样,我们家那位才这么放心让我来陪你啊。”“小陈也知道?”我更加诧异。“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很八卦。”小敏说。本以为掩饰很好,原来周围的人都知道,真正被骗的是当事人自己。小敏俨然一副爱情专家的摸样给我讲解爱情观点,我听得拍手叫好。我问:“小敏,你觉得我和章易峰这样不想理对方,却一直挑剔对方找架吵是因为什么呢?”“其实你们就是没事找事,自己烦恼自己,你们要是不想理对方干吗还要吵架啊,不要当心,你们还分不了,看章易峰的样子就知道了,你不信可以找一个人气气他。”
小敏的话我很感兴趣,或许千篇一律的生活我过的腻歪了,想寻求刺激。正好日成来南京也提供了条件。看到日成让我又回到大学生活,听着他讲同学的发展让我羡慕不已,他说:“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每天累的不知东南西北,你却羡慕我们,你知道N多美女的梦想就是象你这样找个有钱的靠山,而且你的运气比她们还要好,不仅有钱还长的很帅,而且还又那么喜欢你。”看着日成那样羡慕的眼光我说:“他真有那么喜欢我?”日成不容怀疑的点点头,我就说出我最近的烦恼和我的想法。日成听到我的想法直言我疯了,他说:“这样的好事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不想被章易峰扁。”在我的软硬兼施的劝说,日成终于答应了,他说:“反正我也只是待几天就得回去,他打不到我的。”
本以为可以上演的戏码由于章易峰很忙而作罢,等到我没心情玩的时候,却又弄巧成拙的发生。
日成在酒吧里和我说:“看来演不成了,明天我就回去。”我说:“我其实心里也挺害怕的,不过终于过了,不用担心了。”日成说:“小磊子,你命真好,找到章易峰,很让人羡慕。”“别说了,我们一切都在酒中吧。”我举杯。
我和日成就这样一瓶一瓶啤酒的灌,心情愉快的喝酒最容易醉。眼睛在昏暗的酒吧里游荡。一双愤怒的眼睛和我对上,顿时清醒很多,是不是我眼睛花了?赶快揉了眼睛看清楚,果然是章易峰,他和他公司几个同事在离我们不远处也在喝酒。我们对视后,章易峰没有再看我,无意中成功的戏码本应该很高兴,但我心里却很难受,我赶快拉日成回他的酒店。日成说:“看你那样子,真孬啊,我都不怕被揍,你还怕什么?”“去你的,我才不担心呢。”我心口不一。我对日成说:“我回去了,明天你自己走吧,我不送你了。”
打开门,意外的发现章易峰已经回来,而且坐在沙发上。他应该是等我回来给他一个解释,或者是按照他的性格暴怒的向我大喊大叫。一切都不是这样,他看到我说:“回来了?”我像坐了亏心事一样,唯唯诺诺的点了头。他转身回卧室,但我看到他眼睛的愤怒,同时又有伤心。
躺在床上,我们背对背,我说:“章易峰……”我的解释才开头,他就吼了一句:“睡觉,我什么都不想听。”
那天之后我们完全陷入冷战,以前还可以吵吵,现在连吵的力气都没了,每天的交流都靠短信,而且短信的内容一般都是,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不用等我,你先睡”我然后说:“回来后,醒酒茶我放在杯子里了。” 我们对话就这样几句来回的重复。
不知道是我们失去什么,共同话题和共同兴趣我们从来没有,但不影响我们以前的感情,而现在……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被我放在床头的那张我们在北京拍的照片,也在一次无意中把镜框打碎后被我收到柜子里。盥洗室里的米奇马克杯无意中打破一只,再也配不到成双的,我索性把另外一只也打碎。我对自己的一切都不在敏感,唯一敏感的是他和宁宁通了几次电话,他和宁宁通电话都是讲什么呢?
无意中看到凤凰卫视采访洪晃,洪晃谈到她和陈凯歌一起生活时,她内心一切不美好的的东西都被挖掘出来,她嫉妒、自卑,变得有点像泼妇,想往别的女人头上泼水,最后连自己都讨厌自己。看完内心涌动,害怕自己内心丑恶的东西也被挖掘出来。
我知道,内心深处无法遮掩的失落像潮水一样拍打着我。我敏感的觉得我们以往的默契和快乐已经离我们远去。
他还没有回来,关掉台灯,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五十七
早上,我煮了丰盛的早餐给他,他吃完后,我把昨晚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拖出来,把钥匙,幸运卡副卡还有最心爱的戒指一起放在桌上,我说:“章易峰,我走了。”
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我很难过,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全身都轻松很多,同时心里也瞬间空了。
不知道往哪里去的我在街道上乱晃,“土冒,快接电话。”熟悉的声音让我象抓到一跟救命稻草一样。“何磊”电话那头吼:“你现在在哪?”被他这一吼我结巴的回答:“干吗?”我不管你在哪——你现在回来!赶快,马上,回家!“
我眼中一热,拖着行李就往回跑。
不到五分钟,我敲门,章易峰一开门,我们一句话没说就紧紧地拥在一起!
“小磊,小磊!”他一声一声地叫着,象要把我揉进他身子里,我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死死的抱着章易峰,害怕我一放手他又回跑开。
我们进了屋,开始脱衣服,上床,做爱,中间也是一句话没有,只有高亢的喘息和呻吟,我们都压抑了太久。
那天我们不知道做了几次,我们只是疯狂的做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只是靠本能的发出一两声呻吟,我们都不想阻止对方疯狂的行动,只有这样痛苦和快乐同在,才让我们意识到我们没有分开,我们不能离开对方。
最后一次高潮的来临,章易峰趴在我的背上,吻着我的刺青说:“小磊,我们以后不要再折磨对方行吗?我们好好过日子,管他什么男人女人,我们就好好的过日子,我们就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的过行吗?”我点点头。
“我不想你喜欢别人,只准你喜欢我一个,听到没,只喜欢我一个,不要再对别人好,那样我会发狂的……”
我再也忍不住,用力地翻过身子,紧紧地抱住章易峰,含着泪水连连点头:“峰哥,我答应你再也不和别的人表现那么亲密,我一切都听你的,真的,我们好好过剩下的日子。”
这件事情过后,我们又恢复到以前那样亲密,晚上他总是早早的回来,和我一起吃饭,陪我一起看电影,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中途就睡着了,但是他安静的睡脸是电影不能比的。
一天章易峰兴奋的和我说:“小磊,你好好想想,我们准备去哪玩?公司员工抱怨五一人太多不方便出行,我把公司五一的假期提前2个星期,你想去哪?”我想都没想,我说:“我想去草原。”章易峰说:“行,我们下周就去草原。”
想着蓝蓝的天空,我们躺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想想都觉得兴奋。
原来以为骑马就象骑车一样简单,可我在马上就象是个傻子,让马跑,它停,我想停,它却撩开蹄子往前冲,颠得我差点儿摔下来。章易峰怕我跌下来,把我抱在他的马上,他从后面抱着,我们两骑着一匹马,漫步在夕阳下安静的草原上。
那几天我们都住在帐篷里,喝奶茶,吃烤肉,坐在高高的苍穹下唱歌,感觉挺好。有的时候喝那个马奶酒,开始觉得不好喝,却越喝越上瘾,而且那种酒后劲很足,让章易峰足足躺了一天。他说:“小磊,都怪你让我喝那么多酒,我们少了一天时间。”我说:“其实也不是啊,玩的那么累正好可以休息一天。”章易峰则笑着说:“我可不想休息,既然不出去,我们可以在这做做运动。”看着他色迷迷的眼睛,我知道他又想坏事,其实我也正在想……
回来以后我们又恢复以前那样。每天早上煮好早饭给他,然后我睡觉,我起来打扫房间,然后就打开电脑看小说,看了一篇又一篇,对那些校园回忆录或者青梅竹马类型的小说最爱,或许贴近自己的生活深有体会,能产生共鸣。虽然很多都以悲剧结束,但我却觉得是正常的,因为我知道自己也将以悲剧收场,因此我要更加珍惜和拥有并创造美好的生活,烟花最绚烂的是过程,我想以后留下最美丽的烟花。
小说是原于生活却高于生活,里面的痴男怨男都存在原型,他们的分分离离牵动着我的心。看了那么多小说我本能的模糊一切,但对一部却久久不能忘怀,那就是“大学的生活”。或许离我太近,作者的家就在我生活的城市,而且我经常要走作者家的那条路让我对感受原来我还有同伴,我们都为各自的男人付出,不过比较他的付出,我的付出小巫见大巫。
晚饭章易峰不管多忙都会回来吃,这是我们默契的约定。
周末我们像两个大学生一样拿着篮球到南大或东大打篮球,看着章易峰在球场上和他们打篮球我会为他加油,他每中一球朝我挤眼已经成为他的进球POSE.有时候没人和他打,他则在教我打,从拍球,运球到投篮……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烦了,他却很耐心。我说:“我不想打,我只要当你忠实的粉丝就行了。”他笑着说:“做我忠实的粉丝也要会打篮球,来继续。”
因为章易峰,我知道科比是谁,安东尼是谁,因为章易峰我才知道原来十个人争夺一个球的游戏也这么好玩,因为……那么多东西因为章易峰我才知道。
叶子的offer已经收到,不爽的是她没有收到哥伦比亚大学,收到offfer中她最满意的是加大洛杉机分校,这样小石和叶子同在美国却分居整个美国。叶子打电话给我完全没有收到offer的兴奋,作为哥哥我安慰她说:“感情的距离不是地理位置,而是心里的距离,如果心里没距离即使相隔整个地球,你们心还是会在一起的。就象这一年,你和小石不是过的很好吗?”叶子问:“哥,你和章易峰心里有距离吗?”“我们之间不谈距离,我们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到最后我们只能成为默契兄弟”我悲观回答。“为什么叫默契兄弟呢?”叶子问。“默契等于无奈,兄弟等于无望,无奈加无望等于社会的现实。”我说。
宁宁给章易峰更大的惊喜是在他生日那天她从英国飞回来看他,这份惊喜让我也很感动,被撞破在他家的时候我解释到:“最近失业,只有这个高中同学肯救济我。”宁宁还在旁边无邪的叫章易峰多多帮助我。看到这样的宁宁,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上几百遍。抢了她的一切还要骗她。
当我看到宁宁和章易峰陪他妈妈逛街的画面简直让人嫉妒,他们一家三口看起来是那么相配。尤其是宁宁和章易峰,连身边的小敏都说:“从来没有看到娱乐圈真正有的金童玉女,今天算见识到了,何磊,那个女的是章易峰女朋友?”我点点头。小敏没有再说什么,安慰我说:“其实他们那样引人注目也不是好事情,我觉得他们每个人配一个平凡人才好。”“我就是那个平凡人?”我问。小敏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她也无所谓说:“何磊,你别生气了,我确实觉得他们很配,但是相配的人感情并不一定好。”“在章易峰心目中,宁宁是NO1,宁宁为了他从英国飞回来给他过生日。”我补充。看到小敏怎么说都不对,我却很感激她,只有她在这时候安慰我,我说:“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都觉得宁宁和他在一起才是正确的,我只是破坏他们的祸害因子,总有一天祸害因子会消失的,因为邪不能胜正。”
宁宁回英国后我把迟到的礼物送给他,一条我找了很久的窄窄的领带。章易峰有点歉意,我说:“知道我为什么送你领带吗?我想把你永远的绑住。”章易峰搂着我,在耳边说:“我也想永远的被你绑。”
我和章易峰在以后的每天真的过的非常家居又非常温馨,每天早上他吃完饭都会在我额头上留个吻才走,中午都会打电话给我问候一下,晚上没有应酬他会陪我看电影。这样平淡日子,我们感情没有磨灭,却在平淡中**和温情并发。我说:“章易峰,我不想你这个努力的赚钱,如果我们每天一起工作,一起上下班,用我们共同的能力供房、供车,每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我们小屋看电影,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每个月到最后几天我们的工资都用完,我们只能吃方便面,那样即使方便面我也能做出很好的味道,如果真的那样该多好,或许那样我们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我们或许就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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