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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语川紧了紧手臂,随即又放松。
“不管你想不想说,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何黎沉默。
陈语川在何黎身后,看不见何黎的表情,不知道何黎有何反应,只能珍惜地搂揽着怀里的人。
怀里的人语调带些困惑地问了:“……我们在阳台上这样,被你邻居看到的话,会不会对小齐不大好?”
陈语川轻笑:“邻居大概都知道我是同志,早就躲得避不见面了。”
何黎讶异地错身回望陈语川,脸上画了一个大问号。
陈语川莞尔:“我还没离婚前,跑酒吧找同志一夜情这些事都如实告诉我前妻,所以她大概都帮我宣传光了。”
好不容易,何黎僵冷了许久的脸上出现了笑意,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
陈语川收紧了手臂,在何黎耳边呢喃:“我们去洗澡。”
何黎深深地吸了口烟,憋了好久才缓缓呼出。
他侧了颈子仰望着陈语川,毫无情绪的眼静静地看了陈语川好久,才按熄还剩半截的香烟,在陈语川怀中转身,伸出两只瘦长的臂膀勾住陈语川颈子,双脚一蹬,两腿盘上陈语川有力的腰身,整个人像只无尾熊挂在陈语川身上,一头埋进陈语川颈窝,深深地吐了个好长的叹息。
陈语川无物似地端抱着何黎,往屋里浴室走,嘴边还宠溺地故意抱怨着:“你很重耶,相公。”
颈肩窝处传出闷闷的笑声:“偏不放开,就重死你!”
“呿!压死我你就没老公了!”
“我备胎多的是。”何黎继续与陈语川玩闹着。
“可惜都不在台北,现在除了我你能找谁灭火去?你可要三思啊。”陈语川边说边挑逗地吻着何黎颈子。
何黎抬起头,舔上陈语川的耳廓,叫陈语川差点一脚踉跄。
“看招受死吧你!淫贼!”何黎玩上瘾了,叫阵的言词中充满笑意。
“有胆放马过来!”
陈语川就这样托抱着何黎一脚跨入满水的按摩浴缸里,浸透了两人未除的衣衫。
“大胆狂徒!赔我的衣服来!”
“衣服我一定会帮你洗,你急什么。”
也不顾浴室门没关上,这两人就在浴室里脱了衣服,唇枪舌战玩了起来。
当然,唇枪舌战非以言语进行,而是濡沫相染,一片浓情绯色……
或隐藏、或抛却,两人有默契地投入那唯一能交流到极至的方式,彷佛只要做爱,他们就不需要面对今日碰上那男人所引发的种种心绪。
现下,陈语川还不想询问、碰触任何会令何黎不快的过往,而何黎也只想逃避任何可能揭开伤疤的引子。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抛离繁琐心思,毫无保留地竭力做爱,就像明天永远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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