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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对方早有预谋,固若金汤束缚住我的身躯,让我动弹不得,“商,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我,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我也绝不放弃!”说完他沈醉地闭眼吻上我的额头。
“林徵,你对我哥做什麽?”伴著雷鸣般的怒吼,我和林徵被大力分开。来人象一头被侵犯领土的雄狮,捉住林徵的衣领,抡起拳头,“我警告你,不准打我哥的主意!”
“陈清,若商不是你哥呢?……”
“住口!”衣冠楚楚的陈清象发疯的野兽一样猛揍林徵,逼得对方以手肘护住头部节节後退,毫无还手之机。从未见过他发这麽大的火,几乎不象我那教养良好的弟弟。
林徵的身手与弟弟不相伯仲,此刻只是一味退让,尽量减小火药味。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明白在工地这种场合不能内讧,门外还有一群好不容易团结起来的工人。
“清,你冷静点,我和林徵之间没什麽!”我拦住弟弟。
“没什麽?!看见你的大红跑车停靠在门口,就知道你又要招蜂引蝶了!等我教训完这个家夥,再把你捆回去囚禁起来,谁也不许见!”他的语气决绝,大力推开我又与林徵纠缠作一团。
三两个工人进来拉架,仍然分不开暴力格斗的两人。我能理解弟弟吃醋的心情,可他也未免太过分,俨然一个蛮不讲理的纨!子弟。林徵相较成熟内敛多了。
“陈清,你别太蛮不讲理!”我愠怒地厉喝著给了这个失去理智的人一巴掌。
这时,屋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包括弟弟。
林徵挡在我前面,“陈清,之前我让著你,是因为两个老板在工地上大打出手,实在太难看;若你敢对商胡作非为,别怪我不客气!”
弟弟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哀伤无助夹杂些许冷漠,象一个陌生人一样看著我。在我眼中,他的眼神有著常人看不见的幽怨、无助、凄美……说不出的耐人寻味,仿佛无形的刺刀,刺穿我的胸膛,让我的心赤裸裸地被干涩的空气摩擦得疼痛而喘不过气。
他没说一句话转身,他的寂静让我突然意识到失去了什麽。
无视林徵的阻拦,我追出门拉住弟弟。他拼命挣扎,钢铁般的拳头向我劈头盖脸乱砸下来,他没有手下留情。
略带铁锈气息的温热液体自我鼻管里流出来,对方的拳头丝毫没有软下去,我也没有软下去,把他生拉活扯入我那辆大红跑车里。
一辆眩目得让男人吐口水的大红跑车,横冲直撞驰向长江边,车上两个大男人扭打作一团,惹得路人心惊胆颤。
令人头晕目眩的速度下,呼呼的江风灌入敞开的车蓬,我俩那如狂涛般沸腾汹涌的热血逐渐冷却下去,身边人终於停下手中动作。
之前觉得弟弟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的过分,现在我终於明白了,那种可能失去爱人的恐惧,让人失控得什麽也干得出来。比如现在我流著汩汩鼻血却毫无所谓,只要弟弟在我身边冷静下来;比如当年我对那个妄想染指弟弟的混蛋恨得咬牙切齿,只想把他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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