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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承认,我真心不是一个很会去探究结果的人,强子和我是合租,他过他的生活,我也忙碌着自己的小日子,特别是女友更要随时呵护,对于强子或鑫鑫,只要没有特别的去影响我的小生活,都放之任之随他去,希望一切都回归正轨,不要再出现什么岔子。
又到了开学,单纯而又干净的面孔涌到了熊家咀的各角落,生活开始也变得忙碌起来,每天排队开卡开网银取钱汇款的客户那真叫一个忙碌,下班回家都是倒头就睡着了,早上来洗澡,不过业务量上去了,也很开心,行里同事不禁都感叹,淡季终于结束了。
在9月底的时候,我问强子还继续租吗?强子竟然忘记了以前说过只住到9月份,反问我怎么想把他赶出去。我笑笑的说不就是问问么,别多想了。
在10月初的时候,没有一点征兆,我意外的街道了支行的通知,要调动到汉口去上班,行长还说这是领导的意思,我不解,行长后来说刘哲认识吧?刘哲是我姐夫,我打电话过去问怎么突然把我调回去了?姐夫说这是我妈妈的意思,姐夫他也没有想到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就批准了,还发到行里的群收件箱了,我也没有多问什么,现在去汉口上班也好,当时来武昌是因为不想再去过汉口那种夜场和怀恋铭野和苏克的生活了,那些人已经不在了,现在心里坦然了许多,离家也近些,也挺好。我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刚和妈妈说完话,妈妈就把他为什么要姐夫帮我调回汉口,原来是妈妈准备年底选个好日子想让我和小晶结婚,因为马上就是2011年了,这是寡妇年,大忌讳。让我在他身边一起提前准备准备。挂完电话,我心乱如麻,真正体会到坐立不安四个字的释义了,简直一团乱麻,欲哭无泪,外焦里嫩,五味参杂,呼吸困难。
做完工作上的交接手续后,行长和同事一行陪我吃了顿晚餐,都来叮嘱和告别,共事这么长时间,内心有许多许多的不舍,但是那晚我没有醉,而回家的路上确流眼泪了,自己一人在关西小区的一颗香樟树下扶地而哭,好难过,但是到底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也许东一点西一点吧,哭累了,起身觉得自己很懦弱,找不到原因还哭这么伤心,这么久,还一身银行的工作服,太对不起单位了,慢慢的平和了心情走到熊家咀了。
这一次走在熊家咀的巷子里,分外的觉得这里一切很熟悉,就连那进门口一堆垃圾,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就应该在那里,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走在路上,我想着会不会怀恋这些奶茶店子豆浆店子,沿街的藕汤海带汤,还有那沿街烧烤和热气腾腾的推车上的麻辣烫串串,也许我会怀恋,但是现在真的怀恋不起来,正如失去了的人,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开始想听街边那一声声吆喝和来往不断檫肩而过年轻帅气的面孔了。
回到家后,洗了个澡,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看时间不早了,强子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今天回不回来,虽然住一个屋子,他忙我也忙,一个多礼拜都没能说上几句话,貌似他的生物钟和我是日月相隔似得,也好吧,这一两年也发生太多事情了,平静的生活对强子也很好,对我也很享受,明天就准备收拾一下搬回汉口家里了,我打了个电话给强子,竟然是空号了,我以为我打错了,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和名字,没有错啊,继续的拨了过去,依然是空号,满头的问号?难道把我加黑名单了还是移动出现什么问题了?也蛮巧,强子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我拿着手机问强子怎么打过去是空号了,强子有些故作生气的说:“都换号好多天了,现在才知道,简直不是朋友啊!”我过去拍了拍强子的头说:“妈的,你换号告诉我了吗?懒得一条短信也没有发给我,是我不把你当朋友还是你不把我当朋友啊,你小子倒是说说看。”强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有点小兴奋和开心的跟我说:“张哥,我觉得我和小玉经历这么多,会在一起的。”我望了望强子,看他样子很信誓旦旦的,本想泼他冷水的,小玉上次和我在星巴克讲了那么多,可以看出已经是很厌烦强子了,怎么会还有希望呢?你小子一厢情愿也罢了,还做起白日梦了,我还是祝贺的说:“那真是恭喜你啊,如愿所偿了。”说完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小玉之前所讲的事情影响,我又补充了一句:“怎么就认为会有希望呢?”强子开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心而又响亮的说:“前几天QQ上遇到了小玉的姐姐,她和我讲了很多事情,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小玉还是放不下我,只要我继续去追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听完强子的话,感觉到自己对异性恋还是不太了解,其中也肯定有我不知道的许多故事和缘由,也难怪上次小玉和我在星巴克谈话的时候一直戴着墨镜,也许谁也不希望谁的内心被看穿,如果真如强子所说,我真心的希望他们能继续在一起,即使以前发生的事情,那都过去了,只要他们还爱着对方就好。我没有多说什么关于我和小玉的相遇和谈话,除了祝福,我依然还是祝福吧。
我问强子新号是多少,强子拿起我的手机拨了出来,我继续的问刚才的话怎么突然换号了?强子说:“我要从新开始啊,从换电话号码开始,嘿嘿,对了张哥,如果鑫鑫问你我的手机号,你就说你也不知道哦。”我点了点头,鑫鑫那小子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是个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人了,心计很深吧,或者说永远都看不透他吧,太复杂的人我也少联系好了。
我继续的和强子说:“强子,银行调动,明天我就准备搬走了,以后这间房子你可以租出去,也可以等住完搬走,这个季度的钱我已经给了,到时候走了押金你留着。”
强子惊愕了一下说:“这突然?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没有说话,行里调动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我也是在想怎么说调动就调动了。
强子继续的说:“去那啊?非得搬走?离这很远吗?”
我点了点头,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不上开心和难过什么的,很平常的说:“汉口那边,离家很近。”
强子听完我说的后,问我要不要明天他送送,我点了点头。然后一起看了会电视,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些什么,我也不记得了,然后强子回自己的房间了,我也走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准备睡觉,刚脱完衣服后,关床头灯的时候,强子就敲起我的房门来,我不想起床的问强子有什么事情,强子说有东西给我,我心里嘀咕着,刚才在客厅不给,现在给,看在是帅哥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难道是给份纪念品我吗?留个帅哥的念想也不错,哈哈。我打开门后,强子拿着一个灰色的牛皮纸信封,第一反应是里面该不会是一沓百元钞票吧。开玩笑的跟强子说:“怎么?准备送一沓人民币钞票给我作礼物啊?”我呵呵的笑着。强子根本没有接着我的话说:“张哥,这是我无意中在房间柜子底下翻到的一封信,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当时刚搬进来,我以为是鑫鑫的,就打电话给鑫鑫,鑫鑫说过几天来拿,一直也没有来拿,我想他是忘记了这事,以后我再也不想联系他了,你又要走,怕是以后都难碰到了,这估计是鑫鑫写给你的信,我给你也一样。”
接过信,心里嗖嗖的发抖,不用怀疑,这就是苏克去国外前让铭野的妈妈转交给我的,当时负气没有看,后来不知道去那了,怎么就在鑫鑫那里呢?时隔这么久,突然拿着这封厚厚的信内心开始翻腾起来,时间愈合了许多情愫和伤痛,末了,内心却自然而然的自问或祈祷着,苏克,你在国外还好吗?会不会那天你也像这消失的信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呢?铭野已经走了,我们还会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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