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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院的时候,妈妈递给了一个新手机给我,说是姐姐跟我买的。当我把SIM卡换上后,收到几条未接电话短提醒,其中显示苏克这几天打了很多个电话给我,而我回拨过去的时候,发现苏克的号码已经是空号了,我以为我拨错了,继续拨过去仍然是空号。我又打给了铭野,接通后那边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说,你是张默吧!我是王一俊的妈妈,小俊他走了。我内心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从心里划过,连忙追问的说:“什么叫走了?”铭野的妈妈继续说道:“前天小俊去成都做手术,没能挺过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这里还有你的东西。”我什么也话也说不出来,铭野的妈妈在那边说什么我也没有记住,我就这么拿着手机大脑一片空白,眼泪直流,然后电话那边嘟嘟嘟嘟的断险音响了几声,这成了我的后遗症,对这样的声音有很大的恐惧,以至于现在我一般会在别人要拜拜之前把电话拿下来断掉,我怕听那种声音了。
铭野走了,苏克也联系不上了,这真是给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好像很多事情如果我不去了解,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一样,而坏的结果确总是加倍的在我面前出现,我是一个祸星么?最后一次跟铭野离别,连招呼也没有打,我好恨自己。还把病了,当作一种休息,逃避而不面对,现在不用面对了,但是后悔莫及有用么?除了流泪,我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铭野,你一路走好。
见到铭野妈妈的那天,上午下了一场阵雨,我们见面是在临近黄昏的下午,天空很干净,没有云漂浮,武汉的天空出现了难得的甚蓝,我内心很平静,除了祝福铭野,心无杂念,就像滚滚长江水,将要流入大海前的平静一样,没有越起一点点浪花。
铭野的妈妈那天很穿得很素净,样子也似乎和以前铭野难过一样,看不出的任何表情,如果说铭野以前难过的表情像一座幽静山下的深谭,那么铭野的妈妈今天也是如此。我们约在汉阳王家湾,见面后一同坐车去了扁担山。在路上铭野的妈妈跟我讲了一些关于铭野而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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