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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男人(11) ……
刘陆军在他家小花园里给花圃的花儿们除草。
屋内的广播正在播京剧。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军人,仿佛六十几岁的退休老职工一样,悠闲自得的在那里自得其乐。
瞧见我来了,他慢慢地踱回来,在阳台的池子洗洗手,回头问我:“养过花吗?”
“养过。都死光了。”我说。
刘陆军笑笑,去给阳台上摆的好几盆山水盆景洒水,瞧他那仔细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往假山上叶子上柔柔的喷水,恨不得抹上去一般。上面的指甲盖大小的苔藓,他都照顾的极其仔细,跟自己亲养的儿子似的。
那几盆山水盆景,我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应该很珍贵。
就好像宋建平那几尾锦鲤一样。
永远是不算起眼的东西,却一眼瞧过去,就能感觉它的精心不凡之处。不知道是它们本身的魅力,亦或者主人的身份地位所致?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吗?”刘陆军问我。
我回神:“不知道。刘先生想让我干什么都行,不知道也没关系。”
刘陆军呵呵笑着,用铁丝把一株长得不好的盆景树固定成他想要的位置:“这人吧,一辈子总有些什么特别的。于我就是杨琦,于老宋就是你。我把你借过来,哪怕一天,他怕是很久都会浑身不舒服。”
“刘先生开玩笑吧。”我说,“宋建平要是跟您说的那样,他不会让我来。”
“心爱的东西,才会拿出来给人观赏炫耀。”刘陆平摇头,“你瞧我这盆景漂亮不?”
“漂亮。”
“我费了大心血。”刘陆平说,“谁都可以看,就是要让人看。你可以看可以摸,但是你要我送你,我可不送。”
“我不是东西。”我说。
刘陆平放下手里的剪刀,走过来瞧着我:“你是不是东西,宋建平说了算。”
我沉默起来。
刘陆平慢慢走回屋子,坐在躺椅上。
“过来吧。”他对我说。
我拉了窗帘走到躺椅旁边,开始慢慢解衣服。拉开刘陆平的裤链的时候,我抬头问他:“刘先生,您是第一次和男人吧?”
“不都一样。”他低声说着,将广播声音调大,里面的京剧哼哼唧唧,转了无数个弯,委婉又优雅。我弯腰扶摸着他,瞧见刘陆平眯着眼睛,晃着躺椅,手指敲着拍子,似乎十分享受。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广播安静了一会儿,慢慢响起的四平调,随后的唱词让我心不在焉的想起仿佛是《贵妃醉酒》。
从刘陆军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六点。
我几乎什么都没吃。嗓子也有些难受。
在门卫室反光的玻璃上整理好妆容,系好领带,就瞧见玻璃里有人失魂落魄的从背后看着我。我回头,许竞一脸茫然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手里攥着手机,手都发抖。
“就是你看到的。”我说。
“刘陆军说不会,他说不会这样!你……你干吗要叫我来看?”许竞怒问我。
“刘陆军跟宋建平那么相似,你能相信他说的话,你活回去了,许竞。”我对他说,咳嗽了一下,“我就是要你瞧瞧,你蠢成什么样。还把我连累进去。当时谁那么意气风发的,瞧瞧你现在这德性。你敢甩了宋建平去找刘陆军,可是你现在敢甩了刘陆军吗?你敢吗?”
许竞被我说的脸色惨白,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上次录音的事情之后,刘陆军跟我基本已经没来往了。我的资产全部转到国外,国籍也转到加拿大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晓易,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都不对。我也知道我这么就走了也对不起你。但是国内我已经呆不下去了。要不你跟我出国?我们可以忘记以前的事情,重新来过。”
“不需要。你的话永远只能信一成。”我拒绝了他充满诱惑的话,“你要想出国不早跟我说?现在被刺激到了来说,有意思吗?”
“那、那不然怎么办?”许竞问我,“我没什么其他的能帮你。”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你有能帮我的。”我说,“我现在急需要一个专家帮我一个忙。”
许竞精神一振:“什么事,你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帮你。”
“这事儿对我来说很难,对你来说却很容易。”我笑起来,“我想请你指导我做一份应标书。”
作者有话要说:分数已经133百万了……还差三百万分……大家真的太给力了。
留言我都会尽量回复,时间可能比较长。请见谅。
诸位,感谢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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