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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男人(22) ……
[关于宋建平三十几岁怎么成了副部级的疑问请记住这真的只是小说。= =???]宋建平吩咐我联系邓子爵的事情,被我刻意的忘掉。
可惜我忘了有人却一直没忘。
第三天邓子爵就给我打电话来,说要跟我见一面。我说不行。
邓子爵问我为什么。
我说宋建平不准我随便出去跟人见面。
挂了邓子爵的电话,不到十分钟,宋建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知不知道邓子爵打电话给严老板,严老板又打电话给我,我又打电话来给你。晓易,你好大的范儿啊?”
“前两天我出去惹了祸,我这两天哪儿敢出去啊?我怕又见了谁出什么事。”我拿乔的说。
宋建平心情似乎还不错,笑骂了一句,然后才说:“邓子爵你想见就去见,我没拦着你。”
“知道了。”我挂了他电话,想了想,最终还是给邓子爵打了个电话。
我和邓子爵约在一个沿街的星巴克见面。
去的时候,他挑了个窗子旁边的位置坐着,手里捧着杯冰咖啡,正看着窗子外面出神。微微自来卷的头发垂在他的眼睛前面,让他的眼睛很深邃。
再看一万次,邓子爵还是帅的要命。
我在他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你老毛病一直没改。”他说,“以前上早读,老师要求七点十分开始,你硬要拖到七点十五才到教室。”
“咦?你还记得?”我拿起餐牌来看着,“真是受宠若惊。没有红豆冰沙吗?”我看了一圈,“那我也要黑咖啡好了。”
“你喜欢喝红豆冰沙的习惯也没改。”邓子爵忍不住笑起来了。
我好奇的看他:“你怎么还记得?”
“那天认出你之后,我慢慢地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儿。”邓子爵放下咖啡,低声缓缓的说,“虽然咱们交集少,毕竟还是同学……”
我已经忍了又忍,从见到他第一眼起我就想问他有什么事情。绕来绕去,他全是在攀关系,拉近乎。就是每句话痕迹太过明显,谄媚的我浑身不舒服。
邓子爵什么时候操心过我什么时候进教室,平时喝冷饮是什么口味了?
他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我还真不习惯。
“宋建平最近家里后院起火,没时间操心你的事情。我可能也帮不上忙。” 我直奔主题的回答他。
“不是。”邓子爵一愣,“我、我没这个意思。”
“你要是为上次我让了宋建平一个晚上给你这个事情道谢,也不用了。”我气也不喘的说。
“……晓易,我没这个意思。”他微微的笑了,“你别紧张。我只是听宋局说你……他说你以前高中的时候喜欢过我?”
我脑袋嗡的一下子大了。
宋建平这个王八蛋,操就操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跟邓子爵把我的老底都翻出来?
“谢谢你。”邓子爵特认真的说。
我一下子就火了:“你能不能不要过了十来年然后来画蛇添足?”然后“唰”的站起来,“你叫我出来就这个事情吗?没其他事我走了。”
“晓易。”邓子爵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没有要你难堪的意思。你听我跟你说。”
“快点说。”我不耐烦的回答他。
“宋局实际上已经帮我搭了个线。可能最近要开始接一些戏,经纪人说我可以找个助理,你、你想不想做?”他问我。
我觉得邓子爵的脑子可能傻了。
他见我不回答,又说:“我可能没说的太明白,随身助理是二十四小时的。晓易,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试着交往?”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才会觉得邓子爵脑子傻得厉害。“我和宋建平的关系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别看那天宋建平能直接甩下我。他没说我可以滚蛋,我就不能滚蛋。”
邓子爵笑笑:“我可以等。”
我顿了顿:“我知道你为什么想勾搭我。你觉得我暗恋过你,而且还是初恋,我对你一定不一样。你做什么事我肯定都会帮你。你现在需要这么个人陪在身边。”
邓子爵问我:“这样不好吗?大家彼此取暖依偎。”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每个人都缩着肩膀,垂着头,仿佛丧家之犬夹着尾巴一般,在诺大的北京城里匆匆路过。
“我上次回老家跟人说……”我开口,“我说我数了数钱,发现我的钱够在老家买一别墅了。可是我还是在北京郊区住着。我有时候就想回老家。但是我总都回不去。邓子,你呢?你怎么不回去?”
“我回去了怎么拍戏?”邓子爵说,“回去了,这辈子就没念想了。”
也对。
人活着就是图个念想而已。
我结了两个人的帐。然后带着邓子爵开了房。
我用宋建平给我的钱,上了邓子爵。
跟宋建平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在上面。
这是两年来我第一次进入别人的身体。
我知道邓子爵想要什么,但是我给不了他。
我也知道宋建平想要什么,可是我没办法乖乖听话。
宋建平说要我记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他就像我当年的英语老师一样,要求我一定要在七点十分之前到教室。而我受再多的批评,再多的惩罚,也会在七点十五分之后到教室。
这两者完全没有区别。
邓子爵的身上全是伤。天知道都是怎么弄出来的。宋建平给他介绍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也难怪这样的邓子爵会向我示好。
我尽量温柔的对他。但是我们都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
他呻吟着,那么的婉转。双手抓着床头,一直在我身体下面小鱼一样的扭动。我好像回到了当年,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宿舍里,想着他□的年龄。那时候我躺在上铺,一手抓着床头,一手在下面撸动。闭着眼睛想着他的模样,直到我精疲力竭。
他射出来的时候,眼角有隐隐的泪。
我装作没看到。
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地方?
这个问题仿佛简单。却那么复杂。离开、留下,似乎是一句话。却好像是两辈子那么长的距离。北京就好像泥潭,一旦你惊觉爱恨良知都被它抹杀的只剩下一层表皮的时候。你已经离不开它了。
自愿也好,被迫也好。
都已经牢牢地陷进去了。
送邓子爵离开的时候我能问他:“你还写诗吗?”
他摇头:“谁还写那个。”
我在二手图书交易网上找了很久,终于买到了邓子爵两千年出版的诗集。
诗集在周五的早晨被快递到家里。
书页旧的发黄,上面还有很多凌乱的标注和笔记。
但是我还是很快的找到了那首我喜欢的小诗:
《铅笔》我是一只小小的铅笔却妄图在天空上,写下不老的心意
(诗歌改编自诗集《飞翔的梦》,作者: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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