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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男人(8) ……
第二天杨琦打电话叫我去她家里拿东西,并且让我不要在电话里多问。
于是我第一次去了宋建平家里。
宋建平住在潘家园附近,从地铁终点站出来还得坐两站地的公交才能到。不过他家也没我想象中的那样独门独院。一个小区进去,门口有武警,查的很仔细,等记录我的资料后,“啪”的一并脚后跟,给我行了个礼。
宋建平就住一楼,房子挺大,前后都弄得是花园,什么葡萄藤,躺椅,爬墙虎,月季牡丹,甚至还有一树石榴。后面院子更有意思,放了个秋千椅。我逛了一圈儿就在那上面坐着荡来荡去。
杨琦一会儿给我倒了杯茶,从卧室走出来。
“大姐。”我连忙站起来。
“没事儿,你坐。”杨琦脸色不是很好,“老宋被双规了你知道吗?”
我点头:“昨天听说了。听说是有人故意整他。”
杨琦苦笑:“消息还传的真快。”
我看她实在苦恼,也不好多问,就说:“大姐,你让我过来干什么?”
“我知道老宋的情况已经两天了,昨天睡觉都没睡好。怕有人来家里查抄。雅丽早晨来过了,我让她带了一些小件的东西过去,都是些首饰什么的。你也看看有什么可以拿走的,最近就先放在你那里。等事情平息了你再送回来。”杨琦捏了捏鼻梁,似乎很累,“对了,那辆花冠你开走吧。我听老宋说你会开车。家里有两辆车,总不好。”
“啊?可是那辆车不是宋建平的吗?”
“不是他的名字登记的。你放心开吧。汽油费算我的。”杨琦放下手,重新带回眼镜,有些好笑的看我。
我最后开着那辆白花冠回了家。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杨琦很压抑。我不认为她是没了宋建平就会死的人,但是却似乎面对很困难的事情。先到她的表情,我也有些心慌了。
这房子装修的太精致,我觉得没安全感,最后我给许竞打了电话。
“我想搬回通州,你来帮我收拾东西吧。”我在电话里说。
“行,什么时候搬?”他问。
“明天。”
我其实没什么东西要特别收拾,第二天等许竞来了之后,匆匆收拾了换洗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塞到宋建平那辆花冠后面,我和许竞去了通州。
我把杨琦的情况和许竞说了。
“你说为什么杨琦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许竞有些神神秘秘的笑,“这个跟拉宋建平下台的那个人有关系。”
“哦?”
“前段时间我不是还没跟宋撕破脸皮的时候,就有人找上我。”许竞说,“也开了很多好处,让我拿出些宋建平的真实证据。”
“呵呵,你不是说为了我吗?”我讽刺他。
许竞倒完全不尴尬:“我当然是为了你,不然怎么会答应他?”
“然后呢?”
“然后我既然决定了要和他合作,就不能不了解这个人的身份啊。我就去做了一些调查。”许竞说,“你才怎么着,这个人倒有趣了。”
“怎么有趣?”
“这个人的老婆,叫杨睿,是杨琦的亲生姐姐。这个人跟宋建平是连襟关系。”
我一愣,接着“噗”的笑了:“妈的,搞了半天是一挑担啊?”
所谓挑担,又叫做褡裢。其实就是连襟关系。就好像姐姐的老公和妹妹的老公之间,便是挑担了。左边是姐夫,右边是妹夫,中间是两姐妹。挑担的形容真是形象。
从许竞的描述里我了解到一些道听途说的描述。
杨家姐妹的父亲曾担任过西北某军分区副司令,后升任某军区副司令。当了没几年,年领到了,也就退了,只是现在势力还在。在青海的时候宋建平就看上了杨琦,两个人结婚后,杨父将二人弄到了首都。
此人叫刘陆军,在军区任职不明,军衔是少将。刘陆军和宋建平原来在部队上听说关系倒是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交恶,再不往来。
“没想到他们两个关系恶劣到要斗个你死我活?”
“我也觉得刘陆军这个人既然是宋建平的亲戚,说不定到时候干到一半,他反悔了,我就惨了。后来找了个知道内情的青海人问了才知道,当初杨琦要嫁的人本来是已经升了少校的刘陆军,两个人什么都做了,就差扯结婚证了。结果杨老爷子有一次开会回来,发现杨琦竟然跟宋建平两个人喝醉了滚在一起……”
“宋建平做的吧?真恶心人。”我说。
“他那时候什么都不是,你让他怎么办?一辈子窝大西北啊?”许竞叹息,“就这个事情来说我还挺佩服宋建平。够狠。”
我忍不住感慨:“也难怪杨琦烦恼。一边是姐夫,一边是老公。而且窝里斗,最耗精力。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两败俱伤。”
“如果贪官都这么斗,国家就和谐了。”许竞说。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许竞,你可真虚伪。”
许竞开着车回头冲我一笑。
米黄色的POLO衫衣领上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我知道这件衣服下面是同样性感有力的身体。
稍微冷的秋风吹着他的短发轻轻晃动,阳光从他侧面打过来,落下一个优美的阴影。
我突然有了感觉。
许竞那天晚上在我家留宿了。
我比许竞还虚伪,48小时前还口口声声叫他滚蛋。接着48小时之后就带了他滚床单。
以前背着宋建平跟许竞做的时候,他每一次深入,我都兴奋的恨不得立即□。现在宋建平被抓了,许竞扯着我的大腿使劲掐着狠狠深入的时候,我又不知道为什么怀念起宋建平的那些冷酷的□方法。
许竞第一次到了的时候,我甚至因为安全套阻挡了他的□而不满的呻吟。
“许竞,不要安全套……你直接进来,要射在里面……”我几乎是扭着腰哀求。
许竞估计是被我刺激疯了,第二次差点没把我捅晕。最后狠狠一下捅进去,然后把他的东西射进了我的身体最里面。我感觉到一个尖锐有滚烫的点刺激着肠道内壁。眼前发黑,极大地快感袭击了我,我竟然就这样也到达了□。
“我操!”许竞接着又开始了第三次。他边做边咒骂。“射在里面这么有快感?你TMD怎么这么骚?”
好久没有这么激烈的夜生活。
我最后HIGH的虚脱。
许竞扶着我去洗澡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点点的怀念宋建平。
我们其实都很虚伪。
可是宋建平又和许竞不一样。
许竞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宋建平只会选择说,或者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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