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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如果我们都各自结婚了……如果我们都老了……如果,你还爱着我……
北京城的夜色总是那么喧嚣,虽然霓虹灯很漂亮,可是,我仍然渴望那座小城的宁静,确切的说,是那片军营的浪漫,不,应该说是军营里你和我的甜蜜吧!
第一次见到宇的时候,是我刚刚从机关调入到他们骑兵连的半个多月后,刚去那几天我们有见过他,只是知道他是我现在的班长,正在休假中……听很多新兵老兵说我这个班长特别厉害,特别凶。虽然那时候军队已经严格按照中央军委从严治军的号召,禁止打骂体罚战士了,可是我这个班长带兵始终是老传统,用那句话说:棍棒底下出精兵。连队的战士都特别怕他,谁不听他的话,超不过三天,必定是一顿教育(手上教育)。干部知道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据说他上面有关系,当然,连队有他,新兵老兵还是很听话的,不听干部的,也得听他的。
我是最后一年兵了,也是部队的文艺骨干,原来在机关当公务员,因为清理人员才被下放到连队的。平时作风比较松散(有点不好意思哈),到了正规连队还真的适应不了,总是会出现晚起床不出操的状况,排里的其它两个班长虽然看不惯我,但也不好说我,毕竟比我晚一年当兵。没过几天,有个跟我是老乡的新兵对我说,晨晨班长,那个宏宇班长快回来了,听说他要收拾你,你这几天好好表现吧,别出什么状况了,他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兵,真收拾啊!我笑笑,收拾就收拾呗,他又不能弄死我,我最后一年了,我怕什么。
他回来的那天我正好去旅部排练节目了,很晚才回来。当我回到排里的时候,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皮肤黑黑,眼睛大大的士官躺在我的床上跟其它两个班长聊天。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两秒,表情有点复杂,之后他很快的变了模样,掏出一根烟点上,对我说:你就是机关下来的晨晨班长吧,听说你挺叼的(就是牛的意思)。我看了他一眼,说到:我不叼,可能外表让班长误会了,我最后一年了,也不想惹事,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带着,年底就滚蛋了,说完,我也点着了一根烟。他突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管你哪来的,别让我看着不舒服,知道吗?我把他的手拔开,说:最好大家都舒服点,不然谁都不好过。他走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你他妈有种……当我睡到半夜的时候,嘟……嘟……急促的哨音响了——紧急集合,他得意的看着全排的战友手忙脚乱的打着背囊,目光落到我这的时候,我正狼狈的满头大汗,碰上他的眼睛,我察觉到了兴奋和得意,呵呵,因为我一个人把全排都连累了,没意思……紧急集合的后果是,背着三十多斤的东西,跑了一个五公里,外加三个一百(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蹲下起立),鄙视他,强烈鄙视他……
第二天排练完节目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回这个连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最后一年了还得经受这样的考验,有点烦人……
走在回连队的路上,我看着道路两边的绿树,还算挺清新,池塘里的湖水,还算是挺荡漾的,可是一到连队的大门口,就觉得生活真的挺没劲的。可是还得活着啊,硬着头皮进了连队,到排里一看,新兵正把一些啤酒和零食往柜子里塞,我一问,原来今天是那个宏宇班长过生日,我心想,他过他的,与我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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