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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Z出境后,先去了新加坡,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拜访了她家的亲戚。Z好象也忘记了我去北京的事,我知道她不提是不想同我弄得太僵,我也不提,照样不冷不热地对她,就好象没发生过这桩事一样。只是晚上Z出去了,我在小花园里的棕榈树下俯瞰小山下的灯火,看着透过条形叶渗在自己脚上的城里的月光,心想,哪个人又不是孤独的呢?
以前在机场附近的空旷地带看过焰火,一蓬一蓬的烟花冲天而起时,我就和旧时的同事们一阵欢呼。烟花散尽后,我还要一再回首,注视深蓝夜幕上那久久不肯散去的烟尘。一直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美丽。和小涛的相识,让我深深领悟到,我们之间何尝不是一场烟花呢?
锦上添花也好,雪中送炭也罢,外在的荣誉这些表象的东西终归会呜呼哀哉;美丽大方也好,英俊潇洒也罢,终究斗不过时间这把刀刀催人老的飞刀;你可以不在乎舆论,因为舆论也有黑白颠倒的时候,但是你心中一定要有善,有了善,纵使再被曲解,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选择了这种生活,这种活着的方式,但是,我心中有我父母,有华哥,有林总,有小涛深深影响着我的善,所以纵使生活在这样一种状态中,我也一直坦然。
如今在芬兰这片天空下,我内心逐渐平静,象个普通的留学生一样紧张的学习,从容的生活;继续帮Z打理新拓展的芬兰到上海的木浆生意,象在国内一样衣食无忧。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到了什么时候,会很自然地去做该做的事情。
Z对我也很好,有时候我都快想不起那些受过熬煎的日子。
有理论说我们的空间是十一维的,我们这个三维空间的人只是四维空间的一个投影,正如地上平面的影子是我们这个三维空间的人在二维空间的投影一样。
我常想,那个四维空间的我此刻有没有看我坐在这里说尽心中无限事呢?
我还常想,四维空间的极光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想睡一觉,醒了后我就去问Z,她什么时候去上海,又什么时候回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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