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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回来,只等我兴奋得像小鸟一样欢蹦乱跳的妹妹一回家,瞎哥立刻就把我搂进怀里,连连地亲着我,吻着我,接着简直是把我的衣裤撕光,来不及把他自己的裤子全脱下去,便一下按着我的头,要我去咬他那早就勃然而起的大玩意!
我一边用劲地揉搓着他那玩意的根部,一边大口大口地吻着他大玩意的**。我明显地感到他那玩意在我口中一跳一跳,我知道他要射了,便更加快了速度!瞎哥果然大叫一声,双手紧紧地箍住了我的头,把那生命之液射进了我的嘴里!
我咕咕地全咽了下去!
接着,我便把瞎哥推倒在床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兴奋地大抽大插起来!
瞎哥一边由着我做,一边说:"好!好!这就好了啊!明天我就要和螺螺去县里报到然后到市里演出了,但愿小螺螺真的能招到县剧团去,她是太爱演戏了,也太有天赋了!她若生在北京,也许比刘长喻还红呢!"我听了当然开心,连着做了两次,才累得迷迷蒙蒙地睡去。
迷蒙中,有人跟我说话。
当然是瞎哥。
他告诉我,他老了,再也不能看着我一家能过日子了。你待我们太好,让我们吃了这么多年的夜草,让我的儿女和兄弟姐妹都过上了比别的牛们更好的日子,你才是我们的大救星……我会下辈子都记得你,再到你手下变牛……
什么?大救星?吃了这么多年的夜草?瞎哥会吃草?不会吧?
我一惊,清醒了!竟像是那条让我挤了那么多奶喂我妹妹的老母牛在说话!她强睁着一双眼看要闭的眼睛,在跟我做最后的道别!
我一翻身爬起来,跑到牛栏,真是那头老母牛要死了!
我拔腿跑出了牛栏!打起飞脚跑回家,一把把我小妹拖起来。迷迷蒙蒙的小妹连说"干什么干什么啊",我告诉她:快跟我去给你的恩人磕个头,她要死了!
妹妹大惊:"什么?瞎叔好好的要死了?"说着就大哭起来!
我没管她,一直把她拖进牛栏,按着她跪在那老母牛面前,她才知道是为给老母牛送终!
我花了我一家——严格说,是瞎哥帮我搓草绳攒下的钱,买下了那头老得皮包骨的老母牛,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抬着到了我父亲身边的坟山,安葬了下来。母亲半疯半癫扯喉扯嗓地跟在后面哭。
她哭得有板有眼:"恩人呀,你去了呀,我一家儿女给你做孝子呀,莫以为我疯婆不知事呀,是你养胖了我的女呀,恩人呀,滴水之恩涌泉报呀,我一家却是负心人呀,你只吃了我的草呀,女却吃了你儿子的奶呀……"我大惊,母亲还记得老母牛那一胎下的是个崽!
还好,那老母牛是看着我和妹妹跪在她面前她才死去的,一如瞎哥后来挨枪毙就要死去的瞬间,也看到了我!
不过,老母牛看着我和妹妹跪在她面前再死去,给我留下了一生的欣慰;而瞎哥被枪毙死去那么长时间才看到我,却给我留下了一生的凄楚!
因为老母牛是老死的,而瞎哥,则是被枪毙的啊!……
还挨了七枪呀——
瞎哥和小妹到市里参加汇演去了!
全村人都为出了个我小妹这样的人而骄傲!一时间,他们也忘记我家是黑五类了,居然还敲锣打鼓地把我妹妹和瞎哥送出了村!
我好想跟着一起去。虽然为想看看小妹到底演得怎么样,但更重要的是,我舍不得罗瞎子和我要分开那么长日子!
十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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