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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别以为你的那些事儿别人都不知道!”
贝晓宁抬起头,“什么事儿?”
“哎呀!你到好意思来问我?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吗?!”
“组长,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贝晓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说就说!谁怕谁啊?”何新凯也站起来了,“你没结成婚,凭什么在公司旺季最忙的时候在家放了整整十天婚假?!”
“婚假是我自己的,我这回休了,以后就不休了。经理都准了,你……”
“你少拿经理来压我!这事儿就是你不对!你没结成婚,又不是因为什么光彩的事儿,你还能舔着脸在这儿理直气壮?!”
“我因为什么没结成婚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没结婚是因为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公司上下全都知道!陈列组的脸都被你这个死变 态给丢光了!”何新凯的声音拔到了最高。
贝晓宁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你敢再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敢?!”何新凯抬起手指着贝晓宁的鼻子,“你这个死变 态,同 性恋!”
嘭!一个烟灰缸儿飞了过去。
贝晓宁觉得血气瞬间上涌,随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儿就砸向了面前泼妇一样的人,并正中目标的脑门儿。
何新凯一下子被砸懵了,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扶住椅背儿站稳了。他按住头缓了几秒钟,然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朝贝晓宁冲了过去,“你他妈的敢打我?!反了你了!”
贝晓宁不痛快了这么多天,心里早就已经火冒三丈了。何新凯比他矮,刚薅住他的领子,贝晓宁抬手就是一拳,“我他妈打的就是你!再让你装孙子!”
两人很快扭打成一团。
会议室跟办公区之间是玻璃门玻璃墙,贝晓宁和何新凯一进去的时候,外面的人就都竖起耳朵关注着里面的动向了。见他们动起手来,便很快有人冲了进去开始拉架。
最后贝晓宁被王力和另一个叫于健的同事拖到了外面。王力拿起他的背包给他挎到身上,“行了晓宁,已经下班了,你先走吧,一会儿经理回来我跟他解释。”
贝晓宁看了一眼玻璃墙里被人按着还在破口大骂的何新凯,冲他竖了一下中指,拎起包儿转身就走了。
到了公司楼下,贝晓宁气得还在浑身哆嗦。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凌一笑的电话,很快耳边传来了熟悉的电脑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贝晓宁又拨他的另一个号儿,没人接。
贝晓宁再拨他家里的号,还是没人接。
慢慢地,一个不祥的念头冒了出来:凌一笑出事了!贝晓宁立刻慌了:该不是那个什么马老二又找麻烦了吧?!他不敢再多想,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了市中心的酒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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