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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到约三年前。地点是春熙路上的圆园缘茶楼。
之前我们在网上就已认识,我看过他在渥太华冰天雪地里的照片,干净得像个王子。那时候我准备留学美国,GT都已考过,分数高得吓人,他也在被吓住之列,所以对我有些许崇拜。他以向我学习英语为由约我见面(海龟向土鳖学英语,真够滑稽的!),于是我们相约在某个黄昏的春熙路。我喜欢书,所以在西南书城等他。
他的样子有些许改变,毕竟王子走出童话还是凡人而已。他说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聊吧,于是就到了茶楼上。茶楼很大,人很少,有歌手在自弹自唱,环境十分得好。我们选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座椅是摇动的秋千,昏黄的灯光映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折射出低调的华丽。
他说他在电视台实习,我说我没见过他。他惊讶说不可能,除非我不看电视。随后他开始大讲他的名人朋友们的轶事,如某一电视台的主持人JL.我说还满好看的。他说那是电视,生活中判若两人。他又说到一著名电台主持FQ,说他说过四十岁就自杀,之前要尽情happy!我说他主持得不错,声音很好听。而他说他是个荡妇,JL也是。他说他们经常见面经常一起玩,彼此了如指掌,要是现在他们在,就要调戏调戏那个waiter.我当时有点纳闷,还可以这样形容好朋友的啊!
谈话开始变得乏味,他开始问我奇奇怪怪的私人问题,包括我的薪水,还问我会不会开车。当我说我有C照之后他微微露出满意的神色,我猜他在考虑以后他们一群人“尽情happy”之后,可以有个人给他们做司机吧。
他不无得意地谈起被某大款包养,说每月给他多少零用。我问他们多久见一次面,他说他们平时住在一起,只是周末两天那人回北京。他还说那人非常喜欢他,也很强,周一到周五几乎天天都要。我觉得有点尴尬,跟人面对面聊这种话题让我脸红,我开始盼望谈话快点结束。突然他问我:你是1吧,可以每个周末去我那里吗?这个问题让我猝不及防,我惊道:啊?你不是说你们每周五天天天都要吗!这时他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来:可是一周有七天!这句话不无幽默,使我几乎喷饭,可是他讲这句话的时候神态自若,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于是我不得不把满腔的高分呗笑声生生忍住,可是有句话实在在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就那么饥渴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这实在很无礼,虽然我并无恶意。他脸色大变,说还有事先走了,并坚持他埋单。
回家的路上,我正为刚才的不小心说错话惭愧不已,他发来短信,说我是傻子一个,话都不会讲。我想这个评价也算中肯,便不打算争辩。可是不久他又发来短信说觉得我很可悲,薪水才刚够他被包的价格。我打算就此痛斥他一顿,但转念又想人各有志。聪明人看傻子和傻子看聪明人,两者能得到同等的快乐。所以我还是不争辩。后来他的短信似乎无休无止,于是我决定做点什么。我回他:刚才如有冒犯,我道歉。如果你还不依不饶,我奉陪。
世界立即清静了……
事情过了很久,但我还记忆犹新,主要是他那句“一周有七天”实在太逗了!毕竟还只是小孩子啊,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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