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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这样善待我的电话和短信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有故事了。
记不起这是我第几次发觉他背着我去找别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我最喜欢的一个网名是洪炉大冶,引自《菜根谭》中的一句话:“我果为洪炉大冶,何患顽石钝铁之不可陶熔;我果为巨海长江,何患横流污渎之不能容纳。”常常警示自己要大度,要虚怀若谷,要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但对余却做不到了,所谓爱之愈深,责之愈切吧。他对我来说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人。
已经有好几次了,我忍痛割爱,提出分手,可他一直不答应,他说他不相信我不爱他了,而且他也一直爱着我,我们是不能分开的。
很显然,我也不舍得离开他,在一次次肉体的结合中,我只能原谅他——因为我是真的被他的身体所迷醉,每次进入他的身体我才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为此我还常常找理由麻醉自己:“一个人快乐并不是因为他得到的多,而是因为他计较的少。财富并不是一辈子的朋友,而朋友却是一辈子的财富。”
也许是我的纵容滋养了他的坏习气,他并没有就此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我越是爱他,他越是不检点,越是在网上找人——似乎吃准了我不会离开他而无所顾忌。
他一边说爱我,一边却背着我不断地去找人——这给我极大的刺激,我逐渐开始怀疑他的品行,总不肯承认有这样一副美丽躯壳的男人心里却是另一副样子,也开始怀疑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爱,有没有过真心,有没有过刻骨铭心的时刻……
有好几次我都梦见他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狂插……
前几天一个晚上我还梦见他突然出国,到南美洲去了。
我们都是铁杆球迷,很久以前就信誓旦旦地约定今年一起看世界杯,然而在整整一个月世界杯期间,我们前后总共只有三晚在一起看——有两晚是在宾馆一边做爱一边看。曾经有一天下午当我约他晚上去慕尼黑酒吧看球的时候,他却到天一广场去见一个网友。
……
晚上独自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断想起和他刚开始认识时的点点滴滴,总感觉那些美好的东西都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现在剩下的都是逢场作戏,心中着实伤感,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引用的是李商隐的《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过了一会儿,他的回复来了,只有两个字:“哥哥。”
我发短信问他:“做什么呢,睡了吗?”
“睡着了,一个短信惊醒了。”
“哦,那你睡吧。”
“很难受吗?怎么啦,你?”
“没有呀,只是睡不着,总感觉美好的东西都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没有,美好的故事我们一起写,真实的美好的就在你身边啊!”
我犹豫半晌,终于还是用颤抖的手指给他发了这样一条短信:“这些天我很矛盾,也不想瞒你,我也在找朋友,见过三个网友,都不喜欢;还有两个聊的很不错,人还没见过,不知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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